这太反常了。

但眼下他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灼热的手掌隔着睡裙贴在她腹部暖着，抱着人在眉眼、鼻尖、唇上连续啄吻了好几下：

“宝宝，这样好点了吗？”

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周雾知道她其实很喜欢亲亲抱抱，每当这时情绪都会被安抚好很多。

“还凑合。”姜灯哼哼。

“公司接下来还会很忙吗？”

“不忙了，我最近想把那边事情先放一放，筹备舞剧。”姜灯话答到一半，突然变得烦躁，“你什么意思，专门跑来这儿审我呢？”

“阿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关心你……”

“有你这样关心的？明里暗里查户口，怀疑我就直说，你骗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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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怀疑你，宝宝，我是看你最近心情一直都不太好……”

姜灯再次打断周雾，挥开他靠过来的手：

“好啊，闹半天原来是嫌我脾气不好，拐弯抹角什么？！什么叫看我最近心情不好，我脾气一直这样！你现在看不下去早干嘛去了，受不了我拉倒，大不了我们现在就分手！”

早分早解脱，最多她提前失恋，财产上不占他便宜。

接连数日积压的心虚、恐惧和焦虑被引爆，姜灯本来就是色厉内荏强撑着，说到最后，她情绪愈发激动，胸脯气得上下浮动，嗓音也变得无比尖锐。

最后一个字落下，空气沉寂了好几秒。

投影仪上正放着的肥皂剧一集结束，开始播放哀婉伤感的片尾曲。

周雾失去了往日的镇定，脸色变得很难看，嗓音也有些颤抖：

“宝宝都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我道歉，对不起，分手这种事不能随便说的……”

“好吗？阿玉别生气了……”

姜灯眨了眨眼，一句话没说出来，眼眶先涌上湿意，视线变得模糊一片，她立刻昂起下巴别开头，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明明她是盛气凌人冲人发火的那个，但她看上去比周雾还要委屈、难过。

周雾见状更慌张了，再顾不得自己，把人抱进怀里低下头来一个劲儿道歉：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阿玉以后想怎么生气就怎么生气，想怎么发火就怎么发火，我再也不问了，宝宝别哭了好吗，哭得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