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雾刚下车就见姜灯偏头望过来，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弯起，瞳孔里却并没有多少温度：

“他们不听我的，要不你跟他们聊聊？”

语气很轻佻。

周雾心脏骤然一缩。

阿玉之前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就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样。

周雾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意识到，她真正生气了。

对他这个人。

周雾强行按下胸口升起的不安和恐慌，扬起笑容，大步朝她走过去，想如往常一般伸臂揽住她腰肢：

“阿玉……”

姜灯后退一步躲开了：

“我不想让温桃桃出国，你呢？你怎么看？”

周雾努力忽略自己空落落的手掌，笑着再次靠过去：

“……我听你的。”

“很好。”姜灯再次避开周雾的肢体接触，没有再理会他，直到亲眼看到黑色面包车离去，她转身上了来时的红色敞篷：

“出去谈谈吧。”

现在四周围观的人已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