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片恨铁不成钢的议论中,桑翊挣扎着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到殊玉面前。
殊玉没有力气抬头,只能看得见他的靴面。
“殊玉”,桑翊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可不是为了保护你,你别想多了。”
殊玉睫毛轻轻颤动一下。
桑翊道:“你曾经高高在上,我做错一点事,你都对我非打即骂,你以为,力量便可以得到一切吗?”
殊玉道:“我自然没有你那么会笼络人心。”
“笼络人心?”桑翊笑着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是啊,你看,我现在为你挡一下攻击,都不必我开口,他们都会认为我是在做好事。”
殊玉道:“甘拜下风。”
桑翊呵呵一笑,“是啊,你也没想到吧?我这个一直跟在你身后不起眼的贱种,还能有一呼百应的这一天?”
殊玉闭上眼,没再开口。
“若不是你以前那般苛待我”,桑翊看着不愿再看自己的殊玉,语气带上了不平,“我也不会这样算计你,说到底,我就是在报复你。”
说完,他大声道:“殊玉为非作歹,谋害正道,不配再为峰主,今日押入牢中,后受七日审判,自此从修真界中除名,我二人的师徒情分,恩断义绝。”
殊玉默默听完他的话,咽下一口血沫。
桑翊又蹲下身,握住殊玉的肩膀,他眼中没有了曾经的恭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我对你只有恨,殊玉,你敢不敢睁眼看着我,我从来都不曾将你当作师尊,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师徒感情,怎么样,你现在恨我吗?”
殊玉低头冷笑,连正眼都没给桑翊一个。
桑翊握着她肩膀的手骤然收紧,他几乎是恶狠狠地说道:“我还忘了告诉你,青崖死了,怎么样?青崖只是一个畜生,我本不想计较,可是挽铃突破在即,不能有任何闪失,它伤了挽铃害得她受了惊吓道心不稳,欠了的,它总要还。虽然山鬼草能治好它,但是我选择了用草救挽铃。”
殊玉终于睁开眼,看向桑翊,眼中满是敌意。
桑翊笑得有几分扭曲,道:“你终于看我了,怎么样,生气吗?那想不想杀了我?”
“啪!”
殊玉给了桑翊一耳光。
这一巴掌不轻,殊玉自己的手心里都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