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魏王李缜,秋明礼话锋一转,立时就说起了明月之事,他问徐恪,今后对明月姑娘做何安顿?无论如何,你可不能和明月有什么牵扯之处。
徐恪便讷讷地问道:
“先生,可否容明月姑娘,暂且寄身于秋叶草堂?让她也同小玉一样,做你草堂中的一名丫鬟?”
“胡闹!”秋明礼立时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答应,将明月安顿在他草堂之内。
徐恪心想,我既不能将明月接回徐府,秋先生也不肯答应收留她,为今之计,我只得明日与怡清姑娘去商量商量了。
……
聊到后来,秋明礼就问:
“无病,你平素都是来秋叶草堂,今日怎么想到,跑到户部来看老夫了?”
徐恪这才想起了裴才保的嘱托,他忙问道:
“先生可知,那裴才保与魏王之间,究竟有何关联?”
秋明礼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实不相瞒,先生,学生此来,乃是为裴才保带一句话,他说要见一见先生!”
“裴才保要见我?他有何事?”
“他没多说,只说先生只要肯见他,就能保住他的性命!”
“这可奇了,老夫有什么本事,还能保住他裴才保的性命!”
秋明礼手捋自己的三绺胡须,略微思忖了片刻,便道:
“也罢!毕竟是一条人命,老夫去见一见他倒也无妨!无病,你且先回去,待酉时一到,老夫自会到你青衣卫里来!”
“好!”
于是,徐恪向秋明礼拱手为别,离了户部,径回自己青衣卫内的公事房中。
此时的巡查千户公事房内,已被卫卒打扫得焕然一新。徐恪环视一圈,发现其余的什么也没变,唯独桌案上的公文,却已经堆积如山。
自他被关押于诏狱之内,转眼已近二十个日夜。他虽身陷囹圄之内,可这巡查千户的位置,一直也没新人来顶替,是以,原本属于他职分内应当批阅的那些日常公文,还是得由他接着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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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恪不敢耽搁,忙坐到了自己的那张千户大人专属的太师椅中,展开文牍,一一批阅……
铜壶滴漏、时日匆匆,一转眼,就已经是酉时了。
“无病,老夫来了!”门外,响起了秋明礼沉稳浑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