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柔拉着戴云坐在条案前,戴玉潇在内堂煮茶,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递给戴云,一杯递给项柔,“堂兄,喝杯热茶!”
戴云想起一件事,“近日江湖上发布追杀令,有侠客号召一众侠客追杀端王。这名侠客不知是哪位大侠,过年前端王不会太好过。也不知谁这么有侠肝义胆!”
这一夜白雪覆盖京城,巡城司的兵士沿街巡逻,建州城的大雪依然在下,皇宫中大御书房中太子高寅接到戴云的奏折,看了一遍又一遍,搞不清楚是何缘故,瞧着窗外的大雪,时纲正要去关窗。
“老时,不要关窗!今夜大雪,龙威军立下如此大功,父皇强行扣下赏赐的圣旨!本宫处理政务还要事事听凭父皇决断!如此不公,越国公不生气才怪!”
时纲在旁轻轻关上窗户,“殿下,今夜天寒,吹风要染风寒。”
高寅放下手中的奏折,“刑部已审结汉国使臣武隆被杀一案,真凶正是武隆的随从阿布诺,明日早朝将真凶交给汉国使臣,两国停战盟约将签订。父皇定是看到此处,才敢故意压下龙威军的赏赐圣旨!”
时纲轻甩拂尘,接过一名内侍递过来的热茶,轻轻放在御书案上,叹息一声,“殿下,端王已平安回府,陛下是想利用此事离间殿下和越国公的关系,龙威军只听越国公之军令,兵部并不知龙威军驻地,一旦越国公回到封地黄州,朝堂之上端王再挤走手握兵部实权的定王,殿下在朝中只剩下丞相和一众文臣。陛下怕是想要扶持端王上位。”
“本宫一时不知如何破局!父皇既然不信任越国公,为何要赐下镇国青龙剑?分明就是故意戏耍本宫!”太子高寅略带几分愤怒。“父皇不敢去触捧戴家,故意不赏赐龙威军,想以此逼迫越国公交出龙威军的兵权,越国公从不接受他人逼迫,现下以戴家的权势怎么会低头?老时宁愿辞去所有官职前往封地,亦不愿低头。当年戴府灭门惨案的幕后之人不用猜,定是父皇。”
时纲轻声说道,“殿下,现下已是子时!明日还要上早朝!殿下先行歇息!”
高寅突然开窍,“既然父皇故意离间本宫和老师的关系,本宫偏不上当,父皇的暗探远远比不上孤的血影卫,京城巡城司和京城禁军皆掌握在孤手中,京郊还有一支上万人的骑兵营,本宫不认输,明日替父皇下旨赏赐黄州驻军和龙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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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州驻军扬威将军戴乐卿封信平侯,赏黄金千两;龙威军副帅温景山封苍平县侯,赏黄金千两;龙威军朱荫封奋威将军,赏黄金千两;龙威军林陶封虎贲将军,赏黄金千两;龙威军主帅,越国公戴云封黄州都督,节制黄州驻军和龙威军。明日早朝下旨,父皇不认也得认。本宫监国,决不允许任何人轻看驻守边境的武将。现在就写圣旨!”
高寅说写便写,在一刻钟内写好圣旨,加盖玉玺。这便是高寅的刚毅,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
正如高寅预料那般,翌日早朝,时纲当众宣读恩赐的圣旨,兵部右侍郎高瑛接过圣旨并派遣兵部员外郎前往黄州驻军军营宣旨。太子高寅坐在龙椅上瞧着一众文武百官的反应,丞相余昀低头不说话,兵部尚书李昕只能叩谢皇恩,端王对此不发表评论,御史台众御史纷纷站出来为太子贺。
越国公戴云手持玉笏跪拜谢恩,“微臣谢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越国公,免礼平身!”
礼部右侍郎戴一熙笑着站出来,高声讲,“太子殿下,鸿胪寺正在和汉国使臣商谈两国边境停战一事,不日定有好消息传来!”
太子高寅神色严肃,站起身,高声说,“诸爱卿,你们要记着一件事,若没有边境的将士们守着边境,你们也不能站在这里高谈阔论。谁若敢羞辱边境将士,本宫第一个不轻饶!”
端王高觉站出来,“王兄,臣弟听政已有一段日子,有意去兵部历练一番,恳请王兄赏一个实职。”
太子高寅冷哼一声,“端王,此提议甚好,兵部目前没有实职空缺,待各部有空缺再商议此事,就这样定!”
高觉满脸憋得通红,只能回了一句,“臣弟谢过王兄!”
高瑛在旁捂嘴傻笑,心中不停地思索,“近几日端王在京城的名声糟透了,现下陛下定不敢授予其实职,端王之聪慧令人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