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尧想起当时的旨意,只能认栽,“这确实是朕的旨意!当年户部没有多余的银钱养重骑兵,此事兵部莫要再提!”
李昕道了一声,“微臣知错!兵部还有要务,请陛下恩准臣先行离开!”
戴云冷笑一声,“听闻李大人在兵部早已被两位侍郎架空,何来要务?”
高世尧瞧出李昕的尴尬,一摆手,“李爱卿,你先退下,莫要在此胡言!”
李昕不服气地离开景阳宫。
戴云从衣袖中掏出一份口供,高声讲,“陛下,昨日臣在郊外休养,有六名刺客行刺臣,幸好臣有青龙剑防身,六名刺客全部活捉,刑部已问出幕后之人,这是口供,请陛下为臣做主!”
高世尧拿到口供看了一眼,吓了一跳,“端王,你可知罪?端王府派出刺客行刺越国公,你就这么想杀死越国公?”
端王高觉察觉到不妙,瞬间跪倒在地,不停地求饶,“父皇,这定是管家何劲的朋友所为,何劲在江湖上有不少朋友,越国公在刑部任职,管家何劲正关在刑部大牢,儿臣并无半点谋害越国公之心!”
“端王殿下,可还记得当年楚州青葱岭行刺一事。臣并未和殿下结仇,殿下为何要多次派人行刺?臣只是太子的老师,端王莫不是要争夺太子之位?戴家人从不站队,不参与党争!”
戴云故意说出端王的心思,想试探高世尧的心思。
“端王,你如何辩解?”高世尧也想听高觉的心里话。
端王高觉满脸通红,满头大汗,“父皇,儿臣并无此意,太子哥哥治国理政颇有成就。”
高世尧面色凝重,“端王,回府反省!越国公是大康的栋梁,振威大将军,日后要好好向越国公学习。快回府去!”
端王高觉叹气,“儿臣告退!”
待高觉离开景阳宫,戴云突然意识到今日又是一场难以逃脱的劫难,躬身施礼,“陛下,臣恳请陛下免去臣的太子少师一职,国子监还有不少大儒,定会有一人能胜任太子的老师。”
高世尧长出一口气,“如此也好!”
“臣有一事恳请陛下成全!”
“快讲!”
“陛下还记得当年害死家父家母的幕后真凶吗?近日臣听闻是陛下想要家父家母死,成天兴和宁王相互勾结派人屠戮戴家满门。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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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世尧一时无语,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是造谣!朕和天德兄曾是伴读密友,从未对天德兄动过杀念!”
“陛下,中秋,除夕,每一个家人团圆的日子,臣都要去祠堂才能见到家父家母的灵位,每日在书房看到家父的画像才能想起家父的样子。那个屠戮戴府满门的人害得臣日夜思念亲人,别人都有父母亲人。除夕夜,臣只能对着画像磕头。陛下敢对着家父的画像起誓吗?当年家父家母的死和陛下无半点关联!”
面对这一番质问,高世尧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心中恐惧,不停地思考,“今日在景阳宫,戴云手中握有青龙剑,若如实承认当年之事,定会激怒他,说不定小命不保。不能承认!”
打定主意后,高世尧心一横,“当年天德兄全家惨死,朕亦是悲痛万分,当年屠戮戴府满门的凶手皆已伏诛。若爱卿觉得孤单,可参加除夕夜宴与朕一同热闹热闹!”
戴云见状不好再逼问,只能低声回道,“陛下,除夕夜宴臣不便参加,只愿抱着家父家母的灵位守岁!”
“黄州是臣的封地,龙威军是臣的亲军,定能守护好边境。臣作为戴家人,自会遵守戴家的规矩,不在两位皇子之间站队,亦不愿与杀害家父家母的幕后真凶多说话!”
高世尧无奈地叹气,“朕乏了!天福,替朕送送越国公!”
“微臣告退!”
瞧着戴云离开正殿的身影,高世尧紧闭双眼,不敢去想戴天德被杀的场景,“天德兄,朕并未动过杀你的念头,成天兴和宁王这两个奸贼死了还要挑拨,真是可恶!若不能解开这个死结,戴家定会和皇室反目,不论谁是太子,大康必会陷入动荡,龙威军在边境抗敌,安王,平王,凌王,定王,这四个藩王定会起兵相逼,太子空有仁德,端王空有狡诈,这大康的兵权依然握在定王手中。一个越国公,一个定王,朕还不能收他们的兵权。太窝囊!”
“陛下!越国公已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