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实力差距巨大，但马科斯仍旧上前，这不是名为热血的愚蠢，而是扞卫信仰最基本的体现。

与其说沃姆没有理会他的冒犯，更不如说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但还是给予了回答。

“我并没有在贬低你，想来你作为她最为忠实且重视的信徒，今日应该注意到了某些变化吧，关于那股本源力量的变化......”

马科斯陡然顿在原地，作为蛾族最出色的战士，他的武力与智力齐平，稍微一转便明白了沃姆的意思。

“你......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本源力量于他们这种信徒来说便是泉眼，泉眼堵塞并不会导致泉水立刻断流，而是慢慢地走向干涸。

这种感觉颇为奇怪，就像是空中楼阁，力量虽然在，可有一种摇摇欲坠，随时会崩塌的感觉。

沃姆没有回答他，只是留给他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走了。

马科斯瞬间便读懂了那个眼神——

“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去镇压深渊？”

是啊，那个入侵者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子民被虚空破坏，圣巢被虚空占据？

他可是国王啊.....

是啊，有谁可以以一己之力逼退一位国王，甚至一位神明？

马科斯的心里咯噔一声，瞳孔骤然放大。

他才意识到方才沃姆靠近自己时，神王给予的力量没有半点反应。

“不，不会的......”

橙芒乍然于苍茫中亮起，那如血点缀在这片土地上的身影赫然已经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