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章:大家都是自己人,拿来吧你【求订阅】

那面被宗慎切成两半的棺材盖上空空如也。

具现出来的不仅仅只有十字架和淌血的圣灵天使。

原本嵌在中间的那颗棱形宝石也不见了踪影。

不过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它突兀的出现在了棺材的上方。

散发着乳白色圣光的外轮廓搭配上血红色的中心。

乍一看好似一颗怪异的眼眸。

此时它正漂浮在棺材上边,持续不断地洒落红白相间的辉光。

那些白烛依旧摇曳着血光。

整间教堂都变成了血糊糊的阴暗色调。

红色对人类而言是个具有两面性情绪的颜色。

身处在阴暗、逼仄的环境下,红色会自带恐惧BUFF。

包括人类自身的血液都是红色的。

铭刻在基因里的畏惧感其实源于对受伤的恐惧。

按照地球上的观点,可以直接追溯到原始人时期。

见红很多时候就意味着受伤。

而在那个时期,只要受伤就代表着生存率大大降低。

但也有许多场合下的红色令人心安。

比如老式蒸汽机车那滚动的红色传动轮。

广场上迎风飘扬正气凛然的红色国旗。

新春对联的鲜红底色,还有红色的大花袄。

关于颜色对情绪的影响,可以用颜色心理学来解释。

不管怎样,仅就眼下的场合而言。

红色的烛光透出的只有恐怖和诡异。

宗慎的神情稍显正色。

所有的变化都是在十多秒内迅速发生的。

恐怖的环境对他影响不大。

无尽大陆可不是什么怪力乱神的地方。

而是个力量至上的魔幻世界。

只要拳头够硬,战刀足够锋利。

什么花里胡哨的玩意儿都无所谓,通通砍死就行。

暴力是解决问题最直观且透彻的手段。

文明和谈判都只能算是制衡与妥协。

那棺材里的黑影仍然在翻涌。

插在地上的十字架绽放出血光。

圣灵天使哀嚎恸哭。

藏于棺材内的那家伙似乎在观望着,并没有要立刻现身的意思。

这反而让宗慎失去了耐心。

该看的戏他都已经欣赏完了,差不多要进入正题了。

于是他微微偏着脑袋。主动开口招呼道。

「艾多拉德·科雷亚。」

「大名鼎鼎的神圣第三军团指挥官。」

「圣光主宰虔诚的信徒。」

「曾被艾诺拉圣女夸赞为是主宰的守护者。」

「费德里克·法里亚斯大主教也对你颇为看中。」

「在使徒受戒中,只有你免于淌过忏悔之湖,保留了大部分过往的记忆,要知道各大使徒军团中,能受到这样待遇的人可不多。」

「此外,你的妻子,令人尊敬的大祭司爱玛·瓦伦廷,死于你出征前的19天,她奔赴另一处前线,在为伤兵解除恶魔诅咒的时候,不幸的受到了燃血之灾的牵连,活生生的燃血而死。」….

「你的大儿子奋战于斯坦索姆主城的圣言教堂,死于天谴者叛徒反噬所引发的混乱。」

「你的大女儿在恶魔破袭外城的时候,不幸被抓到,活生生被斩去四肢作为祭品。」

「而你的小儿子小吉特,在你出征时才9岁,他倒不是死于恶魔之手。」

「而是在斯坦索姆外城破灭后,困于内城。」

「当时城内的食物受到污染。」

「散发着血与硫磺气息的恶劣瘟疫和饥饿正在蔓延。」

「黑街的老鼠们连同那些意识崩溃的城防军捉人作为食物。」

「小孩优先、女人次之,因为肉嫩好烹煮。」

「可怜的小吉特成为了暴徒的口粮。」

「当然,后边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和神圣第三军团的余部都受到了负极力量的侵袭。」

「而你原本将承担主攻任务。」

「携带【圣力法匙】和【神圣战旗】前往最近的联军战区。」

「所以才能得到一枚高阶【圣心法咒】。」

「只可惜,原本被你视为逆转恶魔攻势的【负极魔液】成为了埋葬你们的沙土。」

「眼见情况不对,你为了保存法匙、战旗和【圣心法咒】。」

「不惜以己之血,配合早年清剿血神信徒时得到的【十字血棺】来进行自我血祭,同时让这里始终被【神圣战旗】的圣光笼罩着。」

「但你并不知道,小吉特临死前一直都在呼唤着父亲。」

「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父亲是保护神。」

「只是他至死都未能等到。」

宗慎语气平静,仿佛在向陌生人娓娓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你…是谁?」

恍惚间,十字架的血光不再闪烁。

圣灵天使也停止了恸哭。

就连那些白烛摇曳的血色之光都变得黯淡了起来。

低沉的询问声从棺材的黑影中传来。

那棺材明明看起来不算太深,但在黑影的笼罩下仍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我?」

「只是个万年之后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普通人。」

待在棺材内的正是指挥官艾多拉德·科雷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