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在了。”
“威廉。”
“作为被秩序抛弃的牺牲品,我们的生命就像路上的石子一样可忽略不计。”
“你们的光毁掉了一切,那位祂不在乎我们任何人,除了伟大的秦悦。”
“而你……既然能看清这一切,自然有特殊的地方。”
从一只迪文卡鼠人口中说出的标准莱顿语,还有它那让人茫然的哲理,威廉突然有些伤痛。
迪文卡人并非都是疯子,而莱顿人也不全傲慢。
这场葬送一切的战争本可避免……
“我能感受到祂的阴暗面正在袭来,即使那就是生命的本质,但我要站在祂的那边。”
坷拉看着远方,却不曾想一颗子弹划过它的头顶,险些打掉它的耳朵,让年迈的鼠人缩了缩脖子,那神神叨叨的形象也弱了几分。
“为什么给我说这些?”
威廉的态度好了些许,但可以忽略不计,他讨厌迪文卡人就像夏国人讨厌草莓馅的饺子一样。
“我希望你不要本末倒置……”
“假的终究是假的,而只有祂才是真的。”
“因为我们已经是祂的一部分……”
“一切都是为了她。”
坷拉指了指塔楼的深处,那是无战斗力居民的避难点,也是莱顿人最后防线。
这一幕似曾相识……
“放下你的顾虑,这都不是真的。”
“连我们都不是真的……威廉。”
“这里是亡者的追忆。”
威廉开口道:“你说话就像那些吃白饭的教士一样,迪文卡人,如果帝国还在,你或许可以去帝都创办新教。”
他的话很真诚,这或许是一个糙汉能说出来最文雅的讽刺了。
坷拉咳了咳,不再去看那愈发危险的“深处”。
它无比坚信,赢家依旧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