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翰辞看着她,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来,却不达眼底。
他用力的攥紧拳头,努力克制住内心的躁动,开口道:“无妨,现在说吧。”
闻言,温梨坐在床上,微微仰视着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后,缓缓说道:“今日父皇让人去江家了。”
此话一出,慕容翰辞的表情一顿,“所以呢?”
见他的表情很平淡,温梨便从床上站起身来,往他跟前走了走,继续道:“听说江北安吐血晕厥,到如今还未醒。”
“所以呢?”慕容翰辞剑眉微皱,语气依旧淡漠。
“母后将此事告知了我,希望我能跟他把彼此间的事情说清楚。”说完,温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此时他眸中正闪烁着隐隐的寒芒,于是她便急忙找补道,“我觉得吧,既然要断,那就得断得干干净净,免得他以后来找事打扰我们,你说是吧?”
慕容翰辞挑了挑眉,似乎觉得她这个理由有些荒唐,冷笑一声,反问道:“所以呢?”
他一连说了三个‘所以呢’,这让温梨有些无语。
她撇了撇嘴,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除了这三个字,你就没话说了吗?”
慕容翰辞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语气颇为嘲讽的道:“公主想听我说什么?同意你去找他吗?”
温梨在心里暗骂一句,然后耐着性子与他解释道:“我那只是为了去跟他把事情说清楚。”
可这话一出,慕容翰辞脸上的表情骤然阴沉了下来。
“这难道不是去找他吗?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温梨有些急了,细眉微微蹙了起来,“你理解的我去找他,是因为担心他的伤,从而过去探望,可是我想说的意思是,我去找他,只是为了说清楚跟他之间的关系,希望日后能互不打扰,各自安好,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此事丢了性命吧?”
温梨语速极快的给他解释着两者间的区别,心里当真是觉得有些恼火。
若江北安真受不了刺激死了,那自己不白白背上一条命吗?
明明自己是好心好意的,想要去把三人的关系理清楚。
如此简单道理,可偏偏某人就是想不明白。
“说到底,公主还是担心他。”慕容翰辞嗤笑一声,心里的酸味翻江倒海的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