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知晓,卫母可不信陈景轩犯了疯病,这话的意思就是要禁她足,晚些再秋后算账。
陈景轩并未立马回府,卫母让人找了个客房安置,又让下人打水给他清理,顺便叫了府医来看。
府医只看出手掌一处实质性的伤口,至于其他,因为陈景轩装晕,他却是什么也看不出。
“大夫人,陈公子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我给他包扎一下便可。”
“既然无大碍,怎么会还不醒?”陈夫人坐在床边语气不善质问,关心则乱,她已经完全忘了此时她还在侯府。
卫母闻言,拧起眉峰,觉得这陈夫人还真是不知好歹,这是质疑她侯府的府医是庸医吗?
不过想来,陈景轩是在侯府发生这样的事情,便将这怒气咽下,不管这人有没有疯病,他们侯府也不能不管。
卫母能忍,府医林大夫可忍不了,他在侯府给主子们看诊已经有二十几年,是府里的老大夫了,医术越高,脾气也越大,往日给侯府的主子请平安脉,哪个对他不是和颜悦色的。
这位夫人真的好生无理,竟然质疑他的医术!
他捋了捋胡须,眯着眼睛道:“在下给公子把脉,见他精血有损,身热脉沉,实乃平日里纵欲过度之相,令公子怕是刚刚正巧大喜大悲过度,这才导致晕厥,这位夫人平日里也要规劝公子洁身自好,修身养性。”
陈夫人一张脸涨的通红,没想到这府医如此直接说出这些,这不是在间接败坏她儿名声吗?
“这位夫人若还是担心,在下还会银针之术,给公子扎上两针,很快便会醒,不过我听闻公子有疯病,怕贸然扎针会影响病情。”
“我儿没有疯病。”陈夫人神情激动,怒吼了一声。
来侯府前,原本好好一孩子,现在竟然都说他有疯病,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如何能接受,也接受不了。
“既是这样,那在下便给公子扎针了,还请夫人让让。”
装晕的陈景轩听这大夫要来真的,哪里还敢继续晕,幽幽转醒,扶着脑袋,一副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样子。
陈夫人见状大喜,连忙又坐到床前,“轩儿,你可算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呕.....”陈景轩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便再次品尝到嘴里残留的狗屎,虽然刚刚下人给他换了衣物,清洗了身子,但口腔内并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