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看这封信,他不敢冒一点险,让所有人都撤了。
回到侯府后,他一直坐立不安,又让侍卫时刻紧盯着侯府的几个门,并且让城防营的人紧盯进出城门的人。
卫简昨日被人割了耳朵,深深被疼晕过去,晕过去之前,为首的蒙面人跟他说,原本他可以回府了,可他的父亲不守信用,不仅派人埋伏他们,还给官银,所以他要因为父亲的这些行为付出一些代价。
所谓父债子偿,就是这个道理。
他晕死前,心里竟然对父亲生出一些怨恨。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猪圈之中,而是在一个乞丐窝里,周围草堆上还躺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有人看他醒来,用满是泥的脚踹了踹他,语气不善道:“新来的吗?懂不懂规矩,敢躺爷的位置!”
“真是臭死了,你是吃屎去了吗?”
“你放肆!”卫简大呵,他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羞辱,被一个臭乞丐,用脏脚踹脸。
他踉跄爬起身,发现他身上的束缚都没了,那就意味着他自由了。
他喜出望外,什么也顾不得,一瘸一拐的朝外面跑去。
“是个疯子吧!”破庙的乞丐看着他那癫狂的背影自语道。
出了破庙,卫简转了圈,发现自己竟然在城西的破庙,而宣平候府在城东,只要他一直往东走,就能到。
其实早在卫明远出发去京郊土地庙时,就有辆马车把昏迷的卫简送进了城,丢在了破庙的乞丐窝里。
那段时间正是城门处查的比较松的时间,后来等卫明远回过神要严查城门时,卫简早就已经被人丢在城内。
卫简顾不得自己蓬头垢面,衣不蔽体,跌跌撞撞走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宣平侯府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