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赵夫人与顾安然交好,她是大长公主的儿媳,而大长公主又是皇上的姑祖母,算辈分也在卫云岚之上,自然敢站出打圆场。
“贵妃娘娘这是做什么?毕竟在候夫人的灵堂前,有什么还是私下里再说。”
卫云岚不屑的瞥了一眼赵夫人,冷声道:“你们国公府都与侯府退亲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管闲事?”
她是霸道惯了,从前她是侯府里最尊贵的姑娘,后来进了宫又位居高位,连皇后都要让她三分,这自然养的她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赵夫人何时受过这等气,一时间脸色涨红,眼里带着几分愠色,她国公府也不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何况太后宫里她也没少去,就连太后和她说话也不曾这般过,她一个贵妃竟然这般趾高气扬?!
这卫云岚可是好大的架子,难怪大长公主说侯府的姑娘没一个她看的上的,所幸是退婚了,要是娶个性子同她这般的回去,还不把国公府闹翻天?
众人看着连赵夫人说话都被顶回来,谁还敢开口,顾安然朝赵夫人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又不慌不忙对卫云岚道:“既然贵妃娘娘质疑要给我定罪,不如展开来说说,我是如何害死母亲的?”
卫云岚满脸轻蔑,“我母亲只是去寺里清修,你作为儿媳也该去看看,听闻你就上次同阿简去过一次,你若经常去看,她会在寺中病了无人知晓而离世吗?”
她掷地有声道:“因为你的大不孝,害死了母亲,你敢说你无罪吗?”
顾安然只觉这话熟悉,果然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姐弟,竟然和之前卫简同她说的别无二致。
“再说,为何不给母亲入殓,给她一份体面,就连搁棺都不弄,两日后便匆匆下葬,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点世家大族的礼俗都不懂,你这是想在上京丢我们侯府的脸吧!”
“还有你竟然不派人将阿简叫回来,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没有亲子送终你让母亲如何在底下安心?”
在场的人闻言都面色古怪起来,虽然卫云岚在灵堂上这样闹事确实不妥,但她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她们刚刚也纳闷,这侯夫人病故,怎么世子不守堂?怎么不给逝者入殓,就连搁棺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