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恨透侯府,这点你没猜错。”
顾安然唇角紧绷,抿成了一条线。
“不过,他这个人表面看着柔和毫无锐气,实则偏执阴暗.......至于是否能为皇上所用,是否能信任,你们自己判断,我不好做评价。”
她想了想还是将卫寻更深层不为人知的秘密告诉萧元祁,既然打算留下来共患难,那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其他卫寻他.......真的可怜,王爷查的那点东西都只是表皮,你还记得我曾经让绮罗在卫明和书房里翻出来的那些春宫图吗?”
萧元祁皱眉问道:“莫非这春宫图与他有关?”
顾安然颔首,“不然王爷以为,是谁让他画的那些画。”
她轻叹一声,“卫寻从小就展现了非同寻常的画技,这让卫明和动起了歪脑子,他在他的屋内建了密室,每次召幸妾室之前,都让卫寻先躲在密室中,他若是不画,便没饭吃。”
“再加上嫡母刻意的虐待,下人的轻视,长期这样的生活,导致他内心有些扭曲.......这种创伤,不是一朝一夕,读书习字就能改变的。”
她怕萧元祁会问她如何得知这么辛秘的事情,于是编了个理由,“三年前,三房有个丫鬟无意间撞见了这件事情,她害怕的逃到了我的院子里,悄悄与我说了这事,可那时我也刚嫁入侯府,不敢管,三房来要人也只能看着那个丫鬟被带走,最后侯府就彻底没了那个丫鬟的踪迹,想来是死了。”
其实细细推敲顾安然编的这个理由,还是有漏洞,但萧元祁并不打算问,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经顾安然这么一说,萧元祁对卫寻倒是有了新的认知,就算不会效忠皇上,那也不可能站在卫明远那边。
卫寻这把刀要好好用才是。
了解到这些,萧元祈倒不再纠结卫寻之事,话锋一转,温柔问道:“午膳用了吗?”
顾安然没来由又想到他们一起用膳时,萧元祈不停给她夹菜的场景,真是恨不得要将她喂成一个大胖子。
怕了怕了。
“我……呃…….婉婉说今日让我试试她的麻辣烫,所以恐怕不能和王爷一起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