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继续说道:“后来我们举全家之力状告李员外仗势欺人,可是官府却以证据不足,不受理此案,无奈之下,草民就找上了刑部尚书章牧天章大人。”
“章大人说,李员外背后之人不是轻易能动的,草民情急之下,便给章大人塞了五百两!但是最后这个案子也没办成!”
他说到这,周围猜测声四起,卫明远的唇角忍不住向上勾了勾。
“果然是受贿了,这易时说有冤屈,莫非就是章大人收了对方的钱,却没办事?”
“肯定是这样的,不知那李员外背后之人是什么人,说不准还真与章大人有关。”
“太过分了,这简直就是官官相护!”
“收钱还不办事,良心真的是被狗吃掉了,我呸!”
大理寺卿拍了拍惊堂木,厉声道:“肃静!”
场上顷刻间又鸦雀无声。
大理寺卿又转而问易时,“易时,本官且问你,你的意思是章大人收了你钱?当时是在什么地方?可有人证?”
易时不自觉挺了挺脊背,“大人莫急,且听草民慢慢道来!”
他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章大人身上,后者眼神无波无澜,既不反驳也不质问,像是在静静聆听,好像完全与此事无关一样。
他收回视线,一字一句无比认真道:“但章大人并未收草民的五百两,章大人说为民办案是他的职责,既然这件事让他知晓了,自然没有不管的道理,章大人与那些大人都不一样,他是一心为民的好官!”
易时这话让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好半天,几位在座的大人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在状告章牧天,这分明就是在帮他说话来的。
其他百姓也回过味来,他们嘴巴微张,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才确定自己耳朵没听错后,有人忍不住一问,“这确定是之前要状告章大人的人证吗?是不是传错人了?”
卫明远冷着脸望向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只觉额间冒出密密麻麻的细珠,他也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