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许久没见女儿,这是喜极而泣呀!”沈夫人笑的格外得体,一行人这才进了屋。
她别有深意的眼神落在赵芸芷身上,而后又若无其事的转开。
“哎呀,你们都站着干什么,特别是芸芷,前一阵子刚小产,还是多多躺着,来人快扶少夫人去软塌上。”
赵夫人还沉浸在沉痛的情绪中,再见沈夫人这惺惺作态的模样,神色并不好看。
但顾安然给她打了个眼色,示意此时还不是发作的时候。
她敛了敛神色,厉声对良辰道:“你就是这么伺候大小姐的吗?做小月子也很是要紧,怎么让她瘦成这样子!”
“母亲不怪她,是我胃口不好,与他人无关。”
沈夫人亲昵的拉着赵芸芷的手,“你这孩子,现在你母亲来,可别再沉溺过去,否则她千里迢迢来瞧你,怕要伤心了。”
赵芸芷垂着头,低低应道:“婆母说的是,是儿媳不该,让你们担心了。”
赵夫人只觉心中十分不痛快,哪怕是赵芸芷现在痛诉沈家恶行,她撕破脸也要护她,将她带走。
可她偏偏在她这个母亲面前与她那婆母演婆媳情深,让她连个发作的理由都没有。
顾安然自是瞧出了她的不痛快,她站在她身边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赵芸芷许久未见赵夫人,目光时不时飘向她,自然看见她们互递眼色,想来这位女子就是永安王妃了。
她看着与母亲似乎很亲昵。
“想必这位就是永安王妃了吧!”
赵芸芷一边说一边准备行礼,却被顾安然一手扶住。
“长姐不必这么生疏,母亲既然认了我做义女,你便是我的姐姐,哪有姐姐跟妹妹行礼的道理,你唤我安然便是。”
赵芸芷与她对视一眼,见她眸光澄澈,不染丝毫杂质,并不是说些漂亮的场面话,心说,难怪母亲会收她做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