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萧元祁回来,他们两人就又从顾府搬出来,住回了原来的宅子里。
按理,广南的事情告一段落,萧元祁应该要回京述职,但因为顾安然怀孕,旅途又颠簸,他实在不放心,便又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回上京,待顾安然生产完,再动身回京。
皇上本是不悦的,但皇后和太后知道此事都很高兴,直接赏赐流水般送到了青州。
皇后时不时在皇上耳边吹枕边风,皇上转念一想萧元祁将妻儿放在首位也是好事,至少能证明他的心思纯正,并未放其他地方。
原本他在广南立了如此大功,卫明远又倒台,他在民间拥护的声音也越发响亮,他若乘胜追击,那风头恐怕都要盖过他这个做皇上的,让他不得不心生忌惮。
可他如此一通操作,倒让人觉得,他重情不重权。
于是他洋洋洒洒写了圣旨,又快马加鞭送到了青州,一则嘉奖他的忠勇,二则,准许他在青州直到王妃产子再回京。
而西北的十万兵马,也已原路撤回去。
这日早上,顾安然正和萧元祁在用早膳,突然感觉身下一阵湿漉漉的,她顿感不妙。
“王爷,我羊水似乎破了。”
萧元祁刚准备给顾安然夹起的珍珠丸瞬间从他的筷尖掉落,神情有些慌乱,朝外吩咐道:“快,快叫稳婆过来,再去悬壶堂请杜大夫,还有去顾家通知一声!”
青音以及屋外的下人立刻行动起来。
此时他见顾安然还坐在椅子上,手脚不知如何安放,“我......我现在抱你去床上!”
“王爷莫乱。”顾安然记得,祖母跟她说过关于羊水破了之后,该注意的地方,她有条不紊的嘱咐着。
“现在羊水刚破,也未见红,等发动还要一段时间,生产时最耗力气,我先将这早膳用完。”
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个画面,当事人顾安然还淡定的吃这早膳,府里其他人或喜悦或慌乱,而萧元祁已经满头大汗,一脸焦急的盯着她,生怕她立马肚子疼发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