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拖着不情不愿的步子走进去:“又有何事啊,季夫人?”
语气极度不善。
但宋楚楚却并没像往日一般和她置气,反而是笑了笑,靠在床沿上,将手里的一枚金簪给她:“这个小玩意儿赏你了。”
金簪在手里一掂,银杏忍不住猛地抽了口气,这金簪,这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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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贵重了吧?
她脸色随即舒缓,带了几分笑意:“夫人,您,您这是作甚啊?”
宋楚楚打量她一眼,眸子里划过轻蔑:“本夫人的伤也有一段时日了,虽然结了痂,但成效较慢,待会儿我拿一些银子,你帮我去府外找崔神医,请他开一些对外伤成效好、愈合快的药,再拿几盒他特调的玉肤膏。若办成,这根金簪就是你的了!”
银杏眼睛一亮:“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银杏一走,宋楚楚立刻一阵肉疼。
那枚金簪的分量,拿出去至少能换两百两银子了,之前买通山匪那里,就去了她大半的嫁妆,眼见着嫁妆底子越来越薄,她这次可是下了血本!
若不是虎落平阳,她的这金簪都能抵得上银杏多少年的月银。
便宜了那个死丫鬟!
……
半月光阴如瞬。
陆旋难得过了段舒心无忧的日子。
宋楚楚一连半月都听话得紧,该养伤养伤,该用膳用膳,既没打骂下人,更没随处乱跑,弄得银杏都颇为不习惯。
有了崔神医的药,虽然受了的内伤还没痊愈,但外伤却是好得差不多了,肌肤光滑细腻,甚至因是长出的新肉,背部还带着淡淡的粉。
她特意一大早就起了,将自己打扮得娇媚动人。
为了这日,宋楚楚在昨日就给银杏等下人放了假,加上最近府里愁云惨淡,一心铺在季澄在外面的丧事和季相礼的伤上,所以这会儿她想要偷偷出去,根本没人拦她。
刚到街上,季家的马车就与她擦身而过,匆匆向着醉江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