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许景澜要回来,许景言立马有了主心骨,也不哭了,乖乖擦干眼泪,等着许景澜回来。

苏云照见许景言脸上泪痕都干了,命半雨打盆水来,让许景言擦擦脸。

苏云照已经让定溪去接许景澜了,按理来说,他应该会比往常更早一点回来,可今日这种情况,却迟迟不见他的人影。

就在许景言越等越焦急时,许景澜终于回来了。

他见着许景言只把一封信交给了他,并无言语,对上苏云照疑惑的目光时,他方才开口解释:“我去了那一趟,正好碰上皇兄和那队禁军相谈甚欢,我便借此把他们带离了那儿。定溪进院搜查一番,在屋里桌上瞧见了这封信,是给景言的。”

苏云照听罢,心中不免奇怪,“景言,你去的时候可看见了这封信?”

许景言突然讪笑几声,“啊?啊!我、可能是我没注意吧!”

对此许景澜也收起了自己的好脾气,沉声说道:“说实话!”

“好吧好吧!其实我没进屋里去。我去的时候院里的药材和花都没了,张其元喊也喊不应,我心里着急,又见那屋子里茶具也没了,这才以为他不告而别了。”

苏云照闻言顿时无语,这孩子真的是……太马虎了!

许景言此时已经有些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忙说道:“三哥、三嫂,再有三日我便要去鹭洲书院了,我先回重华宫温书了啊!”

许景言话罢,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见他离开,苏云照和许景澜两人相顾无言,却看出了彼此眼里的担忧,这张其元背后怕真是不简单。

晚间,夫妻俩吃完饭,照常是在书房里待着,一人捧着一本书看。

突然,小宁子轻轻叩了叩门,道:“殿下、娘娘,碧青姑姑求见。”

碧青自敬仁皇后去世后,碧青时而疯癫时而正常,太后曾想把她送出宫去,不过皇帝念着她自幼服侍敬仁皇后,特将她安排在许景澜宫中,又命胡太医医治她。

只是身病好医,心病难医,这些年不管胡太医用了什么好方子,碧青大多数时候还是疯疯癫癫的。

苏云照自进宫来,也见过她几次,皆与常人无异,有时候连陆漪涵说的诗词什么的,她也能接上几句,根本不像是疯了的人。

只有一奇怪之处,就是不爱出那小院子,大概是她怕自己发病惹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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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突然主动来这玉衡殿,夫妻俩自然是疑惑不已的。

二人对视一眼,许景澜这才朗声道:“进来吧!”

“殿下、娘娘。”门外几人鱼贯而入,站定后便齐齐行礼。

碧青手中掌着托盘,一丝不苟地行礼道:“奴婢见过殿下。”而后碧青看向苏云照,“殿下,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