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记者拍的视频的确被选上了,我和孩子们都在电视上看到了自己,那笔钱也被送进了教堂的信箱。
跟着这些一起来的,还有一些无名的募捐,以及一些远道而来的游客。
虽然我们得到了更好的生活,但孩子们并不开心。
因为出名了,他们在学校里时常会因为孤儿的身份被取笑,甚至还有一些关于“神父”的恶俗笑话。
那个最初的记者再没来过,但仍有一批又一批人想来录些影像,但我以“影响孩子的生活”为由拒绝了。
那是贪婪带来的罪,我明白。
生活平静了一个月,我们都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那年第一个雪夜,道格拉斯发烧了,烧得严重,我连忙抱着他前往医院。
也正是那个晚上,上帝降下了他的惩罚。
有人拍下了我抱着孩子去医院的场景,配上了“神父对领养的孤儿做了***”的标题。
论吸引人,有什么比得过“圣人的恶行”。
没过几天,就开始有人堵着教堂的门口,大声谴责着我是个恶心且变态的家伙。
那段日子,每天都有一群人围在门口,孩子们被吓坏了,所以我那些天都没有开门。
或许忍一忍就过去了。
有人撞开大门进来殴打我,我没有还手;有人指着我骂肮脏的公狗,我只说自己没有犯错……
警方来过,我将那晚的医疗记录呈了出来,警察说这是一场谣言,会为我澄清。
神说,唯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
我忍耐了……
但我们没有得救。
或者说,孩子们没有。
那是一个圣诞节的夜晚,我在外面为孩子们准备着晚宴和礼物——西蒙的苏格兰风笛、道格拉斯的医学书,还有一身为米歇尔制作的牧师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