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从前你害我多少次,又害得谦哥儿断腿,你不是嚣张跋扈吗?卢勇兴这王八羔子贪污受贿是罪有应得,你既然是他的平妻,也该与他同甘苦共患难,当年不是你哭着喊着要当平妻的吗?”
曹洁面目扭曲,咆哮道:
“你凭什么能逃过一劫!你也该死,你才是正妻!你们枉顾国法,我要告你们,天网恢恢,慕容云珊你别想撇清干系!”
没人搭理她。
谢锦姩接过卢知府签过的和离书,递给慕容云珊,
慕容云珊仔细看了两遍,才小心收好,
“卢勇兴,夫妻一场,我只盼你得个死刑落个痛快,若要流放的话,那可就是吃不完的苦楚了。”
卢知府还没死心,痛哭道:
“外甥女,此事一定牵连伯爵府,伯爵府好歹是你外祖家,我们都是一家人,何至于此啊?!”
“姨丈多虑了,我此生只认一个舅舅,那就是二舅舅,二舅舅和你并无联系,东曹才是我们的亲戚。你是七姨母的丈夫,二舅舅才是你真正的舅兄,
按理说,你原本该站在东曹和二舅舅的身边,维护我们自家人的利益才对,可是你站错了山头,还苛待七姨母,又搜刮民脂民膏,犯下大罪,落到这般田地,是你活该。”
谢锦姩甚至觉得庆幸,如果卢知府没有扶持西曹,没有站队王老太君,只怕这局面确实难办,七姨母和整个伯爵府都会受他牵累。
就是因为他如此无情,苛待七姨母,才让谢锦姩免去很多麻烦,一点怜惜之情都生不出来。
卢知府崩溃不已,
“这一切都是岳丈和大舅兄支持我这么做的!那也是你的亲长!”
谢锦姩站起身来,“姨母,我们走吧。”
“等等!”
说话之人是卢傲雪。
“你口口声声我父亲搜刮民脂民膏,触犯了国法,可是你就没有徇私枉法吗?”
卢傲雪指向慕容云珊,
“她!和父亲是夫妻,本该一同下狱,还有卢傲华姐弟俩,他们凭什么能逃脱牵连?有罪无罪,什么话都让你说了,这公平吗!”
卢傲雪满脸是泪,字字铿锵,
“还有安靖郡王,既然他是郡王,怎么能知法犯法?这是包庇!太不公平……”
她的心很痛,这是她头一次对男人动心,却被他害得全家下狱。
谢锦姩脚步停顿,转身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