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哥没有联系我。
我也没联系他。
我心平气和的在车间里看着正在忙碌的越南员工。
站在这台机器前面,我突然想帮忙,感觉下当初第一次走进刺绣部,练习穿线,穿针,放锁壳梭芯,清洗机器,摆放裁片……
反正步骤挺多。
我在机尾站着,机台上另外两个越南员工快速的收起裁片,又铺上裁片,每天的工作就是在这种重复的动作下完成的。
此时,她们因为我的存在而显得有些仓促。
就像当初我做为员工忙碌时,有干部在我身边,我很紧张一样。
我轻轻摆摆手,示意她们不用在意我,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她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渐渐放松下来,手上的动作恢复了原有的节奏。
我不禁回忆起刚刚到国内广御刺绣时,面对这些陌生的机器和流程,内心充满的不安和好奇。
那时的我,估计怎么都想不到如今要带着这么多复杂的情绪离开。
接下来连着的几天,我像是重新找回了初来乍到时的热情,每天都到各个工序中帮忙。
越南员工从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友善。
换作以前,我没事就去办公室喝茶休息会儿。
可这样的忙碌,也没压制住我内心的焦躁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