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未成婚…这样不好吧,不过既然帝君愿意那我亦是愿意的…只是这青天白日,何不将窗户关上?”
司命琉璃刚伸手去闭窗时,却闻尘清淡淡道:“这里仙气稀薄,若是关了窗岂不烦闷。”
他松开了司命琉璃的手,眼神淡淡,与刚才的热络一反常态。
她一愣:“烦闷…那就听帝君的,这样也好!”
说着她便要凑上抹了胭脂的红唇,却不想帝君早已转身离去,此刻正冷眸睨视她:“司命琉璃你好大胆子,可知罪?”
司命琉璃呆呆站在原地,姿势颇为尴尬…“什么罪?我们…”
“天帝包含祸心一事,你究竟知不知?你们司命一家是否参与其中?”
他这一问,叫司命琉璃吓断魂,顷刻间她便骇的跪地辩解:“琉璃不知,请帝君明示!”
惊慌失措的举止与颤然无助的眸子,尘清放慢了语气,无奈道:“即便你不知,可你叔伯呢?司命星君可是他的部下,心腹!”
“帝君您在说什么,琉璃不明,还请帝君明示!”司命琉璃想起秋止上仙,恨恨道,“帝君是否听信小心谗言,我司命一家向来忠心耿耿,怎么会…”
“是父帝…他,他暗藏祸心,试图一统三界。”尘清声音沉了沉,仿佛掺杂太多疲惫,与无可奈何。
“天帝陛下?怎么会?”司命琉璃吓得脸色惨白。
“阿凤失踪并非无意,而是为他所害。”尘清双眸蔼色沉沉,问道,“我知你无辜,可事到如今我亦不能再行差踏错。原本答应娶你一事,恕我不能从命,现在我问你,你可愿主动向天帝开口,推辞婚事?”
“推辞婚事…”司命琉璃慌了神,“帝君我做错什么,您这般厌恶我?”
“并非厌恶,而是保全。眼下我必须制止天帝行差踏错,而这件事很危险,我不能拖累旁人。无论是你还是秋止,我都不能娶。”
尘清声音微冷,像雨后盘旋青山上的雾。
温温柔柔,却不容她人质疑。
入夜,望舒等到了取药来的夏槐,他人一来,她就跟在屁股后头,像狗皮膏药一样。
而夏槐反倒清醒,跟尘清商议事情到后半夜,下阁楼时发现她在亭中已经睡熟。
二人像商议好一般,安静看了一会熟睡的望舒后,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