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本就生的极美,用凡人眼光看也就是二十出头年纪,貌美如花。试问这样的美人主动问起私事,男人怎么不动容?
可偏偏眼前男人毫无波动,他淡淡答:“我生来就跟我爹一样,是保家卫国的。说什么姓名,说不定今日说了明日便不在了。姑娘你别生气,我知道姑娘是好心肠,可我还是想提醒姑娘一句,人心复杂别太善良了。另外,姑娘生的这么美,出门最好是戴个帷帽安全些。回头我差人送姑娘回家,咱们后会有期。”
这时,夫人又走了出来,也许刚哭过,身体孱弱,靠近男子时一个不小心还扑倒在怀中。
望舒皱眉了皱眉,这两人往那一站,倒像是壁上的画儿。
“上神你看他俩,怎么感觉怪怪的?”就连蓁溪也诧异问。
望舒按耐疑惑,轻轻点头,回头时却故意道:“回吉祥庵。”
蓁溪尚未明白,只不过城外郊区却有一个吉祥庵。可她们从未去过那儿,这吉祥庵因为太偏也不像别的尼姑庙香火旺盛。
哀乐声中离去,望舒猛然回头时,正好与那夫人四目相对。只觉那女人立在院中,目光像淬了毒一样狠辣。
这收福报的事儿可是真难,蓁溪唉声叹气,想她堂堂一个上仙竟是在凡间累着了,说出去委实丢人。
“上神,咱们到这儿干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看这灰,一看就几年没人住了。”
望舒四周环顾了一圈,无人时用灵力将里外稍微整改了一下,也算能住人。
“你去长街找个乞丐,给他五十两银子。告诉他叫他去报官,就说吉祥庵入夜会有一批盗贼经过,事后再给他五十两。”
蓁溪不解:“为何?再说那乞丐说的话当官的会信吗?”
谁知望舒左手一变,一个成色上等的琉璃盏出现。她将琉璃盏用布包好递给蓁溪,“到时候把这个一并交给衙役就成。”
蓁溪将琉璃盏接了来,又疑惑问:“可若那乞丐自己背着咱们眛下了,怎么办?”
望舒只笑着摇摇头,外头已经黄昏。
安静打坐一会,两柱香后,蓁溪才气喘吁吁回来,颓废道:“这做人可真累,要是在咱们天界,我眨眼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