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灯荧下,夏槐的道袍迎着风翻飞,显得整个人空有骨架。微黄的光映在他晦暗的袍边,好似镀上一层金光。
“前方的路,早已注定,变与不变皆是定数罢了。”
夏槐目光眺去,眉尾微收:“他们来了,看来是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望舒一愣,果然远处尘清正往这边来。忽然夏槐沉沉道:“赤凤,你永远不会撒谎。”
“什么…撒谎?”望舒一下慌神,难以置信看着夏槐,此刻她扯出的笑容无比勉强,仿佛对面的男人一击即中她的心脏!
“你知道的,不过我也曾骗过你,所以我们之间算扯平了。”
望舒眸色骤冷:“什么扯平?阿耀你欺骗了我整整五百年!这如何扯平?虽然我不会跟你算账,但是你为何要骗我?!”
“我也不想骗你,若可以我希望在你心里我永远可信。可有些时候迫不得已,这种滋味你也知道的。”
这时,尘清他们已经走近,望舒刚想继续争辩,可夏槐已经退出与她的争吵。霎时间换了副面孔,云淡风轻道:“云中奂雅已经备上薄酒,几位不常来,不如去小坐?”
冥王一脸防备,梅杉则低头沉默,只有尘清笑笑答:“也好,毕竟来都来了。”
望舒有些失魂落魄,可大家都在她没法直接开口。导致朝乐呼唤她好几次她都没听见。
“这云中奂雅风景果然不错,元尊客气!”尘清端起酒杯,豪迈喝下。只是他看到望舒喝酒时,不免皱了皱眉,对着厚德使了个眼色,厚德立马心领神会替望舒换了一杯酒。
谁知夏槐大大方方开口:“不必,她的酒与我们的不同。”
他替她备下的本就是青梅酒。望舒讪讪一笑,将两杯都摆在自己跟前:“我都喝。”说罢,仰头闷下。
尘清皱眉:“青梅酒虽然没那么烈,可你来时不曾用晚膳,如今喝这么猛小心不舒服。”
望舒擦擦唇边酒渍,无所谓道:“这点酒,无伤大雅。五百年来我在人间喝了无数酒,别说这果子酒,就是女儿红三大瓶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