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与尘清坐在一处,佛孤独自站对面。
看着远去的奈何桥,以及那些像无头苍蝇乱窜的魂魄,望舒揪下一片云朵,捏碎了挥了下去。顿时那些捏碎的云朵化成甘霖,撒在忘川之上。好叫那些面色铁青的魂魄看上去不至于形如枯槁。
“阿舒还是穿绯色衣裳最好看,我记得初见阿舒时,便是这样眼前一亮。整个九重天一片阴白,唯有阿舒一抹绯色,格外靓丽。”
尘清莞尔笑起,看她趴在云头,活泼的很,思绪仿佛一下回到最初。他们相遇的时刻。
可那时的绯色,是明媚如朝霞,清澈如泉水。如今的绯色,更多是妩媚动人,摄人心魄。
望舒光顾着看云斗下的魂魄,没注意听尘清的话。这时听他开口的声音,下意识回头看他。正好看到他衣领处沾染一片薄云,应该是方才自己不小心弄上去的。
她便挪了身子,伸手凑近尘清衣领处,将那片薄云给捏了住顺手捏碎丢下云斗。
正好,云斗穿出魔障,刺眼的朝霞光射在云斗之上,无瑕的白交织着妖艳的绯,格外美好。像覆盖白雪的腊梅,浸透人心。
望舒低头看到自己这身装扮:“好看是好看,可去凡间也太引人注意。”
说罢,她踮起脚尖,在云斗上轻悠悠旋转,随即一身小袄裙上身。人间正值二月,冷的很,再加上靠近东海,她不比尘清佛孤,灵力低条件凑。
尘清忽然笑起,望舒看向他,蹙眉问:“你笑什么?”
他本打算说,就算穿袄裙,她也是独独可爱的一份。正好前方北辰跟厚德驾云而来,原来厚德去东海的途中,正好碰到了北辰。
二人上了云斗,望舒自觉退到一边。天帝跟仙臣之间的事,她不好掺和。
不过越靠近东海,那些凄惨的景象越触目惊心。临海的木槿一向富裕,这突然来这么一下,多年的根基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