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接过书，在她出门的时候开口拦下，“杀戮道，不好修。”

黎初雪转过头，“啧，咋了？你能不能别总在我出门的时候叫我，容易绊门槛上。”

昆仑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开口，“为天道所不容。”

“嗯，听这名字就不像天道能容的。”

她回答的语气满不在乎，昆仑思索下出声劝道，“换一条道吧。”

黎初雪摆出黑人问号脸，“为啥？我刚择道诶。”

“天雷会将你抹杀。”

昆仑想起她的净世雷劫，似是觉得这么说她不会在意，沉吟下继续补充。

“这次雷劫不值一提，杀戮一道走得越远死的越快。”

黎初雪看着他，觉得他最近越来越怪，虽然有时候还是哼哼哼的，但最起码说话连贯性变高了。

像是在学习一样，奇奇怪怪的。

“我又不滥杀无辜，若是天道非要将我抹杀，那是祂老眼昏花，识人不清。”

昆仑抬头，虽然是面对着黎初雪，但她没有被注视的感觉。

反倒觉得他的视线似是越过自己，透过被门框圈起来的一小片天地中，定定看着远方。

“是吗？知道了。”

没头没尾说了一句，昆仑的身影消失，藏书阁大门再次紧紧闭合。

再次被关在门口的黎初雪没什么反应，习惯了。

转头就回到自己的小院，坐着小马扎研究那两套阵法。

‘聚灵阵、化元阵……’

【宿主，我觉得聚灵阵就够用了。】

‘但是化元阵的指定元素灵气和提纯也很诱惑我。’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在聚灵阵里面套个化元阵？’

【干什么？】

‘既有聚灵阵吸收灵气，化元阵还能提纯，并加大冰元素和金元素灵气的含量。’

【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摊上了呢？人不能既要又要。】

‘你不鼓励我，还对我实施打压式教育是吧？’

黎初雪有这个想法后也不坐着了，直接开始实践，实践才能出真知，能不能成试过才知道。

脑海中回想着应钰行刻画阵法方式，他是直接用灵气刻画的，黎初雪不行。

所以……只能伸出一根手指，将灵气凝聚在指尖。

徒手画阵。

‘我的青葱白玉小食指，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