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扶倾煞有介事的掸了掸衣摆,生怕沾上什么脏东西似的。
“冯世昌,我后悔把你的祠堂给烧了,没有留下证据来指证你,否则这会儿,你怕又要回大牢里,待到老死才能出来了。”
顾逢云听这两人的哑谜听得一头雾水,正要问自个的夫郎到底是什么样的把柄,能把冯世昌再次送进去,下一瞬苏扶倾自己就说出来了。
“小时候我就很奇怪,同窗们犯错了,会被罚跪祠堂,可我们家却不一样,那个祠堂,除了一个打扫的哑奴,便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进去,哥哥身子好的时候曾带着我偷摸进去瞧过,里面除了我们家的几个祖宗牌位以外,就只剩下那三清神尊像了,几尊泥塑的神像罢了,究竟藏着你什么秘密,让你这么害怕被人窥见?”
“直到那日你被抓走,我为了泄愤把那三清神尊像给砸了个稀巴烂,你猜,我在里面看到了些什么?”
苏扶倾微微俯下身子,声音轻柔:“陪葬品,全是陪葬品啊冯世昌,你这是下了多少个墓穴,才能搜罗到如此多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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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世昌趴在地上,徒劳的挣扎了几下,却在听到陪葬品的那一瞬间,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停止了抽动。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留下来。”
“留下来?”苏扶倾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我为什么要留下这种东西,你当人人都同你一样贪得无厌,连死人的东西你都敢偷,所以你才活该断子绝孙呐。”
宋春临站在门外,听到苏扶倾说出陪葬品的时候,一些早年的谜团立刻迎刃而解了,比如说冯世昌怎么会一直想要用活人陪葬他大儿子,也不怕遭报应啥的,原来他的报应早就来到了。
“侯爷,虽然我现在已经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曾是盗墓贼,但今日他的所作所为,险些伤害到我们的孩儿,还请侯爷看在鸣竹的份上,从重处罚此人。”
“贱种!你敢!我是你爹,顾逢云,你怎么敢打杀自己的岳丈,你儿子的亲外公,你就不怕此事传出去了,你顾家名声尽毁吗!”
顾逢云:“我怕那作甚,反正今日在场都是我顾家的心腹,只要把你打杀完扔去乱葬岗,到时候死无对证,谁又有那个胆量,敢说我勇毅侯府的坏话?”
冯世昌见这对夫夫似乎是要来真的,心里却还是不敢想象顾逢云当真敢杀了自己,哪怕在地上被摁得爬不起来,嘴里却还不断叫嚣着,嚷着要杀了苏扶倾,杀了小世子,用小世子的命,来祭奠他家大郎的在天之灵。
“这人没救了。”宋春临走进来听了一耳朵,就直接下了断言,死到临头了还敢大言不惭,简直是找死。
顾逢云命人将冯世昌的嘴巴给堵住了,吵得他耳朵疼。
“春临,交给你,带他走远点,别让他爬回来了,也别让他那么快死,今日是我儿子的好日子,不可见血光。”
苏扶倾也站了起来,对着宋春临行了一个礼:“有劳宋小公子,帮忙除掉这个祸害了。”
宋春临避过他的礼,没有受,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完成任务,把人丢到荒郊野外嘛,这活儿好办。
等顾逢云带着苏扶倾离开以后,宋春临狞笑着靠近了冯世昌,那侍卫还想说这小哥儿要怎么一个人把人扔出去,结果宋春临下一秒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
侍卫们纷纷瞪大了眼睛,不是,您就这么水灵灵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没有刀鞘的匕首???
屋子里除了尚不知情的冯世昌,其他人齐齐吞了一口唾沫,能直接揣着一把匕首在怀里到处走,宋小公子果然不愧是护国神射手,但凭这份胆量,就很异于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