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一声,我就坐起来,虽然没有穿一件衣服,可这荒郊野外,不,应该说是茫茫大海上连一个人都见不到,光着身子又有什么问题呢?

很多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考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理我身上的伤口。

胸前半米长的斜着的伤口,看起来很是恐怖。

左大腿到腹部这一块的伤口深度有差不多一寸的厚度,胸腔更是可以看见白骨,那是我的肋骨。

不幸中的万幸是,卢战并没有刺穿我的胸膛和腹部,要不然刚才在海里的时候就被海水灌进去。

我把床单撕成长条的布,直接把几条长布包扎我的伤口,整个人从脖子到大腿根部一段全是床单。

床单的颜色是花红色,要是白的,我已经成为萧破武说的“木乃伊”——半个。

折腾了好久才处理完,虽然伤的很重,自己也很困,可我不敢睡去。

原因很简单,会迷失方向。

现在的我还能凭借星星的位置判断出方向,还能凭借着自己的感觉知道最近的岛屿在哪个方向。

明天如果出太阳还好,要是阴天,那后果……

我用双手不断了的划着,但,似乎没有前进一点,这就是在海上的麻烦之一。

没有标志物,都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用功。

花了半炷香的时间,还是看不到一点进展。同时,我感觉自己的嘴唇越来越渴,应该是之前我喝下的几口海水造成。

……

难题再次摆在我面前,是在船上坐着看不见效果的无用功,等待着奇迹的发生。看着是否能通过洋流飘到海岛上,或者能否等到英利国的一些船只。

要么,冒着伤口感染的风险,下海推着“船”朝海岛前进。

我选择了后者,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干着可以看到成果的事。

趁着现在还有力气,带着“船”前进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带着“船”让我的负担很大,可这里好歹能提供着陆点让我休息。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妙,我知道不能再犹豫。

跳进冰冷的海水,推着漂浮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