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楚王会不会死，楚国会不会覆灭，但只有这样，才能洗刷掉一点点她识人不清、害了一家人的悔恨。

······

墙上的故事看完了，有的学生在啜泣，为将军幼女的经历，也有些学生觉得这太过残忍，私人恩怨不应该波及无辜人。

但三千年前的事了，当时种种，只有他们自己明了，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就是这件事发生在现在这些人身上，谁又知道他们会怎么做呢。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众人在看过墙上的记录后都有些沉默，连确定了墓主人身份的喜悦都没有。

江教授的脸上带着凝重，被土弄脏了的手紧紧攥着手里的地图，先前那些可疑的事情和怪物都有了解释。

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陵寝。

*

阴暗的墓穴里没有一丝光亮，手电筒微弱的光勉强照亮前方的路，盯着这晃动的光，很容易疲乏。

出了石室，他们又走了一段，墓道变得规整，似乎到了陵墓的更深处。

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他们。

越到深处越压抑，终于有人撑不住了。

江教授道：“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会。”

他们找了个空旷的角落，有人屁股一沾到地就直接躺了下去，也有人先掏出包里的食物，随便吃了几口，就仰头靠在墙上，疲惫地睡过去。

一觉睡醒之后，他们重整心情，继续往前走。

应该已经到主墓室的范围了，因为周围的石板都换成了玉，看着更豪华。

精美的陶器、石俑，还有彩色的壁画，一时之间，墓室里只能听见相机的咔咔声和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苏暖芊抽出易初吃完泡面顺手别在背包口袋里的塑料叉，眼睛紧盯着一处看。

“学妹，看什么呢？”

易初顺着苏暖芊的视线看过去，墙上除了彩色的壁画，再无一物。难道这壁画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