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董伊下意识用手捂住鼻子,房间里缭绕的烟雾,熏得她眼睛疼,好不容易等着阵的难受劲过去,便看到了坐在房间里的容雨松,“雨松,你不是一早就出去忙了,忙完了?”
容雨松酝酿了良久的怒火,一瞬间就像是饿了许久放下山的猛兽似的,狂奔着冲向猎物,他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忙什么忙!老子这么多年来为容家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地经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落不下好,也什么都没有!”
“雨松,发生了什么事?”
董伊的身体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她还从没见过容雨松这个样子,他咆哮的声音,如同野兽一般,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暴躁。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脾气,他说的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和老爷子有关?
董伊脑中无数个念头转过。
容雨松双眼赤红,似是吸血的怪物,“还能因为什么事,我是他儿子,亲儿子,怎么能这么偏心!”
“雨······雨松?”暴怒的声音,夹着滔天的怒火,仿佛化为实质的火焰,将四周燃烧殆尽。
董伊吓得心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呼吸像是哽在胸口似的,闷闷得让她感到头晕目眩。
“容陌这个小杂碎,就算被老头子看中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辞职了,辞职了能为容家带来什么?老头子居然为他改遗嘱,他老糊涂了吧他!”
容雨松整个人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被排山倒海的怒气给淹没,他伸手疯了似的将茶几上的东西拂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碎瓷片的声音连绵不绝。
“雨松,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董伊听他的话,像是和容陌有关,内心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容雨松暴怒失控的模样,像一头完全没有理智的野兽,将触手可及的东西摔到地上,乒乓声不停地在耳边回响。
毫无厘头的胡乱发泄了一通,容雨松有些力竭的虚脱,全身燥热难耐,他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平息着粗喘的呼吸。
他看到董伊被他吓得后退了一步,压下怒火,董伊不止是他的枕边人,还是世家之女,更是在商场上能够独当一面,他不能和董伊离心。
“你不知道,老爷子叫来了祁律师,修改了遗嘱,修改的那部分是关于容陌的,他这是把我置于何地?我做孝子,为了容家殚精竭虑,他居然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
“雨松,爸他怎么可以这样?”董伊犹如晴天霹雳,瞪大了眼睛,眼眶中泪水不停地往下掉,“雨松,爸就算不将我们夫妻放在眼里,但也不能不顾忌你是容家的家主,我是容家的长媳,为了这个家,我们吃了多少苦,他半点不念及,反而这样无情无义,他怎么可以······”
董伊说着哽咽起来,那哭腔,颇有些带着惨淡的意味。
她的哭声让容雨松越发烦躁起来,哭哭哭,就知道哭,烦不烦!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柔声安慰。
董伊落着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雨松,这样真不值,你是爸的儿子,容家的一切本就应该都由你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