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磨了磨牙:“陆侯,谨慎三思!”
陆偃一心要休了秦婉,可此时在御前,面对帝王威仪,他也退缩了,沉默了。
皇后蹙了下眉头,迟疑道:“今儿个本宫听在外头采买的小太监说,一品阁出了一桩事,他从头至尾瞧了个清楚,后来瞧见陆侯与陆侯夫人一前一后分别离开。因着事关朝廷重臣的家事,本宫也没多问,只嘱咐他不许在外多嘴,现在就把人传召进来问个清楚,以免你们夫妻生了嫌隙反倒不美。”
皇后说完,不等陆偃说话就让人传召,也不过眨眼儿的功夫人就到了跟前。
皇后看了眼皇帝,见他神色依旧恨恨,心下一笑,对那小太监道:“今儿个你同本宫说的事,本宫没让你说完,现下当着陛下与陆侯,侯夫人面,说个清楚明白。”
“是。”
小太监叩首,然后口齿伶俐地把一品阁的事儿说了个清楚,没添油也没加醋,除了过程,只说了最关键几点:“陆侯夫人跟白姑娘说了什么,无人知晓,不过陆侯夫人险些跌落楼梯,是太子殿下搂住了陆侯夫人,陆侯夫人站稳之后,太子殿下又拿了一只耳环递给了陆侯夫人。”
前因后果一清二楚,唯一不清不楚的是,耳环哪里来的,又怎么会在太子身上。
秦婉听着直皱眉头:“陛下,太子殿下不过是做好事救了我罢了,这怎能算是与他人有染?”
皇后“咦”了一声,道:“那耳环……”
她的视线在秦婉耳上一扫却并未再说下去,意思却再清楚不过,莫不是借着这个由头来还了耳环?
皇帝的目光紧紧摄住那个小太监:“你说的可是事实?”
皇帝的目光如有实质,小太监并不慌乱:“奴才奉命去一品阁采购茶叶,才撞见这一庄事儿,奴才说的都是奴才看到的,奴才没看到的也没说半个字。”
陆偃捏紧拳头,他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可又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