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意喏喏,被他问的说不出话来。谢清又说:“你当也知道,父皇已经把火器交给我做了,多一个望远镜,也没多大助力,你走吧。”
白晚意只能爬起来,不情不愿地走人。
杜世子亲自过去关上门,让人在门口守着,这才把玩着望远镜说:“你不觉得白氏奇奇怪怪的吗?她若是单纯投靠你,不必如此行径。可她在你面前这般,恩,媚态,平阳侯知道吗?”
谢清拿过望远镜,从窗口看向楼下,白晚意已然登上马车,他看着马车慢悠悠离开,说:“知道不知道的,不重要。”
根本就不重要,陆偃仿佛中了白晚意的毒,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哪怕有一天,他亲眼看到白晚意跟人在一张床上,也能信她说的每一个字,信她是无辜的,信她跟别人没什么。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白晚意心烦意乱地登上马车。
她出入从来不带丫鬟,只一个车夫,送她去想去的地方。
“夫人,回家吗?”
白晚意摇了摇头,想起车夫看不见,说:“去……艾薇儿吧。”
琉璃铺子跟镜花缘,以及奶茶店都不怎么赚钱。
如今最赚钱的,就是艾薇儿这个美妆铺子了。
白晚意进了铺子,看着那么多客人,总算有了几分笑容,跟相熟的客人打招呼过后,就上楼开始盘账。
其实盘账,她也有些心不在焉。
白晚意今天在谢清面前受挫,是意想不到,却也是意料之中的,这个男人太过捉摸不定了。
即便面对四皇子,白晚意仍然可以游刃有余,可是面对谢清,她失去了信心。
尤其是,自打那天,她从四皇子府出来,陆偃对她的态度就有所转变。
之前说的好好的,两人好好过日子,就当吴氏他们不存在。
白晚意本来以为两人可以蜜里调油一段时间,可没想到,自那天之后,陆偃就住在了京卫指挥使司的大营里,都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