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勾的作风,他还是知道的,仗着自己的媚体与容貌,流连万花从中而不染,又生的一张哄女人喜欢的巧嘴,平日里也是荤素不忌,不管是那有家室的没家室的,还是那千灯节偶遇的人家小姐,保管一天内能哄到床榻之上,刚才那番说辞不能尽信,谁主动谁被动,不能听他一面之词,这倒也不是非常重要,仅仅是染指了铁老爷的小妾,根本不至于他发这么大火气,说不定铁老爷兴致来了,与他来个三人游,也是不失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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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语重心长道:“你啊,算是败在你这张嘴上了,你与铁老爷小妾私通,江湖儿女床笫之欢,算是什么大事?你千不该万不该,说你金抢不到,而铁老爷是那中看不中用的玩意,更不该拿此事与谢伯做比较,说什么谢伯真男人,铁老爷身为一帮之主,怎可不行?”
赵勾这才大惊失色,那只有二人所在的私密空间,闺房私话怎能被人听到,方才后知后觉,这门派大府,他一个外人在府中,一举一动,岂能不被监视。
白玉在一旁听的是面容狰狞,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似乎事几个男人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情事。
只见张伯一手揽过赵勾的肩膀,言真意切道:“赵玉啊!外面那些人,都只是贪图你的容颜,真遇到了事,方才知道谁才是真心待你”
赵勾也将头依偎在这位年过花甲的老头胸口:“张伯,你说的我怎能不明白,若是能避开这飞来横祸,我自然是以身相许使劲浑身解数,也要让你满意”
张伯的脸上笑出了褶子,粗糙的手勾住赵勾精巧的下巴:“那老身岂不是要折寿好几年”
“赵伯,我还以为你是个正经人”
“再正经的人遇见你也不正经了”
客栈老板娘忍住干呕的表情,这二人,也太不顾及旁人死活了。
赵勾果然巧舌如簧,知道自己如今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这浑身充满老人味的老人,原是京城戏班之中,江湖退下来打杂的老朽,当他惹下这弥天大祸的时候,老朽说愿意带他逃走,便立刻从之前的怄气指使,变成屈身委人的小鸟依人模样。
从小在戏班摸爬滚打的他,知道在江湖之中想要活的好,就必须付出一些东西,有人付出尊严,有人付出性命,赵玉不介意把这尊严估一估价,谁让他既是男人,又生了一副身不由己的倾城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