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抗十二道金牌,乃是战局有利,不乘胜追击,消灭北武有生力量,那北武扣边之事难道不会一而再,再而三?”
“杀人筑造京观,乃是弥补,北武屠戮我一县之民,连出生十天的婴孩都不放过,二十万北武将士祭奠有何不可?”
“至于我安插亲信,试问,我提拔之人,何人无功,有功不赏,难道赏赐这群酒囊饭袋,尸位素餐之徒?”
朝堂之上,萧辟易目光直视林青言。
他心如死灰,他理解林青言想要收回权利,但是和自己说一声就好,他并非贪图权利之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护着她。
但是这种至亲之人的背叛,让他无法接受。
而看到如此姿态的萧辟易,林青言眼神深处不由产生了一抹愤怒。
她知道萧辟易为自己收复失地,也知道萧辟易矜矜业业的主持变法事宜,也知道萧辟易替自己夺下了这皇位。
但是,既然萧辟易承认自己这个皇帝,那他就要拿出一个当臣子的觉悟。
而且,自己更是信任他,将大将军的职位都交给了他,让其统领全国兵马!
而且哪个臣子,对她不是恭恭敬敬,如同犬马一般的。
可是萧辟易却一直拿她当个小女孩看待,仿佛没了他,自己便一事无成。
乃至于,朝堂众臣听命于萧辟易多过自己这个皇帝,民间百姓更是只知道萧辟易,而不知道大乾女帝。
她需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哥哥,而是一个听命于自己的狗。
萧辟易的腰太硬,弯不下来,这便是萧辟易的取死之道。
“简直是一派胡言!”
“什么战局有利,分明是拥兵自重,枉顾朝廷。”
“私筑井观更是可恶至极,我大乾行的是仁政之道,与北武更是签订互市贸易之约,你违背大乾国策,破坏两国邦交。”
“至于你所安插亲信,皆是有功之辈,更是胡言乱语,什么时候,大乾成了你大将军的一言堂了,你说有功便是有功?”
林青言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一声道。
“廷尉,萧辟易以上三条,该受何种处罚!”
听到这话,廷尉急忙出列,而后声音有些颤抖的道:“抗旨不尊,违背国策,结党营私,按律法,族诛!”
“鉴于大将军举目无亲,罪当车裂!”
听到这话,女帝眉头一皱,眼神中带着凌冽的杀意。
“金瓜卫士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