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喊着珩儿,但苏月见能明显感觉出太后的厌恶,心中疑惑。

竹秋跟着接上话,“王爷出生时是三九天,正是最冷的时候,太医说是娘娘生产后月里受了风,这才落下了病。”

苏月见颔首,“这头风是积年已久,根除是不能了,臣女只能开些方子,缓解一二。”

“若是太后娘娘相信臣女,臣女还可以给您针灸疏导,两者结合效果会更好些。”

太后本来对她不抱期望,听着她话语诚恳,便让她试试看,苏月见写了方子交给竹秋。

“这上面的是治头风的药方,下面那张是一会针灸要用的东西,劳烦姑姑一起准备。”

竹秋不通医理,拿了方子留了个心眼,送去太医院再三查验,确认没问题后才把东西拿来给苏月见。

“我行针时需要绝对的安静,你们可以先出去。”

苏月见握着银针放到烛火上灼烤,竹秋笑道,“宫里的人都是守规矩的,郡主放心,他们守在外殿,绝不会出声惊扰您。”

苏月见扫了眼满殿的宫人,神色未变。

“好啊,还麻烦竹秋姑姑将研磨好的那些药粉,放进小香炉中,拿到娘娘跟前,那药香可以在行针时起到缓解之用。”

“娘娘不喜香气过浓,离得太近恐不便,不若还是焚在外殿中的香炉中吧,殿内密封,药香亦可起作用。”

虽然太医说这药香没问题,但是竹秋始终不敢过分相信。

“随你。”

苏月见说完便开始下针,竹秋拿着药粉去了外殿,倒进了香炉中。

一盏茶后,屋内药香弥漫,苏月见落下双针,太后眉头慢慢舒展,脑中的剧痛没了大半,清灵了许多,正觉惊喜,渐渐又被一阵困意席卷,陷入了沉睡。

看了眼满殿目光呆滞的宫人,苏月见歪嘴,多亏了竹秋不信任她,不然这惑香可就白准备了。

她摘下头上的银铃簪,轻轻摇动。

“叮铃..叮铃...”

榻上沉睡的人睁开了迷茫的双眼,苏月见眸色沉沉。

“告诉我,为什么给萧珩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