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玉咯噔一下,这个没人说啊,苏晏舟道,“是在月儿所在的慈幼堂认识的,她是慈幼堂收养的孤儿,我陪父亲去感谢堂主时,在那里认识了她,后来她被人领走,我们就失了联络。”

“对!”崔莺玉立即接话,“我后来被人领养去了豫州,可惜养父母早亡,我就一个人讨生活,过的很是艰难,好在上天可怜,让我又遇见了他。”

萧宁瑶和萧承年冷着脸,依旧不相信两人的话,崔莺玉一咬牙,豁出去了!

“两位不信,独活日子过的很苦,我不识字,又不会手艺,这些年只能靠码头搬扛过生活。”

说着还把两个手摊出来给两个人看,五指间确有厚厚的茧,这手指的确不是养尊处优的小姐的,崔莺玉身为崔家嫡女,十指不沾阳春水,萧宁瑶见过她,是个白嫩柔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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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她娇小的身姿,眼中不解,萧宁瑶拧眉,“你在码头做工?”

崔莺玉扫视一圈,走到外间,在众人的注视下,抱起外间的云龙座屏,那座屏高约五十寸,至少要三四个男子合力才能抬得动,她就这么一个人轻飘飘的抬起了一角。

屋内几人全都怔住了,连苏月见和萧珩眼中都闪过震惊。

崔莺玉放下座屏,拍了拍手,呵呵一笑。

她没有别的本事,就是力气大,在现代的时候是个体育生,练举重的,举铁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要说方才萧宁瑶和萧承年还觉得她是崔莺玉,如今是打死也不信了,崔莺玉是典型的江南美人,柔弱的仿佛一阵风就吹倒了,根本没有这么大力气。

还是苏晏舟先回过了神,“眼下两位殿下该相信了,独活不是崔莺玉,臣已与她有约定,请长公主殿下成全。”

萧宁瑶怔然看着苏晏舟,虽然不知这独活和他是什么关系,但他眸中坚定的模样不是作假,他是真的不愿娶她。

独活跟着跪下,俯身叩首。

萧宁瑶未语,但眼泪早已夺眶而出,愤然转身离去。

太子拧眉,看鬼一样的扫了眼崔莺玉,拱手向萧珩行礼,“不知皇叔在翠屏峰何处寻得毒老怪踪迹?”

“你去了便知。”

太子抬眼,感觉皇叔今日心情似乎格外不好,不再多言,失望的看了眼苏晏舟,转身离去。

见两人终于走了,崔莺玉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一转头又对上三人质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