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锄禾把辛琱拉回来,心平气和:“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把脱离副本的希望放在他身上。”
夏锄禾认真地盯着闭眼的无影:“有你这样的人在灯塔,我只会为自己没有加入灯塔感到庆幸。”
无影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他倒是硬气,连睡袋都没要,直接就在离夏锄禾等人不远处的地上和衣睡下。
王刚忠实地守在他身边。
过了许久,深更半夜。王刚突然冒出来一句:“三爷,夏姐的提议挺好的,咱把危险因素带出去,自己安安全全的,还能卖夏姐一个好。”
无影翻身,背对着王刚:“睡觉,小爷我,绝不服从任何人。”
“那老大呢?”
“别提老大,老大不要我们了,她都好几年没回来了。”
王刚沉默。
守夜的夏锄禾沉默。
帐篷里装睡的路当归也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唯有当事人之一,最大的危险因素,王琰呼呼大睡。睡梦中,他的躯干皮肤缓缓变黑长毛。
……
夜晚拒不合作的无影,第二日仍旧如牛皮糖一样,跟着夏锄禾等人去观看审判。
唯有王琰被留在田野中,他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好自己。
集市今天没有开张,所有的居民都朝着一个方向走。
夏锄禾等人喷了多多的香水,混在人群末尾。
审判的场所在街道尽头,那里搭着一个小小方方的木头台子,台上架着两根短柱,柱子上缠绕绳索。
两只老鼠的双手被绳子捆在身后,他们的脖子上套着绳圈。
台下的观众窃窃私语:“这是谁的仇人?”
“好幸福,能亲手惩罚把自己带到世上受苦的臭老鼠。”
“我快攒够能量值了,到时候,我也要让虎哥帮我把那对臭老鼠带过来。”
……
老虎走上审判台,嘈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老虎宣布:“审判开始。”
一个顶着狗头的断腿男人,站上审判台。
“今日的审判者原本不该是我,而是我的战友。他在保卫自由区的战役中牺牲了,他最后的心愿是,让我代替他,审判他的生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