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苦修落入同门眼里,确实当得上是一份实实在在的惩戒,至此无人再敢置喙掌门邱识是否偏心,毕竟他们都不知道,余凉和萧寒尽到底闯出了何样的大祸。
此时凌星就在余凉身旁,想帮忙又谨遵师令不敢出手,他皱了眉头:“你说你,人都跑出去了,错已铸成索性在外逍遥算了,何必再回来受苦?”
凌星素来嘴不饶人,字面上尽是挖苦嘲讽,但余凉还是能听出他话里的几分无奈与关切。
她继续闷头扛运着木材,没有回应。
看她并不搭理自己,凌星哼了一声,继续纠缠:“萧寒尽怎么就留你一人回来受苦?他到哪快活了?”
提到萧寒尽,余凉眼神微变。他死了的事情,除了宿齐、邱识和几个师姑师叔知道外,其他同门皆不知情,其实连他的身世,在门派内依然是个秘密。
余凉横了一眼:“二师叔让你乱问的?”
此事长辈们只说萧寒尽是外逃后不知所踪,其余详情是讳莫如深,避而不谈的,更遑论什么师父让他问?凌星被她的话噎住,几步跨到她前头的台阶,倒着上山,抱胸面朝她道:
“算了。谁有你们览众院主意多啊,当时说跑就跑,现在你又说回就回,心底想的什么跟我们外院的是一句不说。什么同门师姐弟,隔了一个师父,可就隔了天地之别。”
他唇尖舌利,句句不中听,然而余凉是听习惯了,他哪一日好好说话,她反倒觉得奇怪。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伴着走上山道。此时的风一切如常,和她从临枫谷回到南绥山的那日没有不同,光景仍在,却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