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觉大师擅长棍法,一把长棍耍得如蛟龙出海,纵横捭阖间或大开大合,或细密交错,寻常人根本无法在其中招架。

然而秦仪把太初功法的灵巧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她于棍中飞旋急转,每个闪躲与出招都算得无比缜密,稍慢则受敌,稍快则难攻。太初轻剑如蜻蜓点水般,次次拨开挥过来的长棍,又在间隙尝试往了觉大师的破绽处袭去。

不堪其扰的了觉大师心境不定,招数开始频频出错,秦仪趁势左手徒手截住了长棍,借此奋力把人往前一拽,未设防后背的了觉大师瞬间落入了秦仪右手剑的最优出击范围内,若一剑挥下,则拦腰横断,猝死当场。

众人大惊,了觉大师也瞬间汗毛竖起,秦仪却只是反手握剑,抬腿一踢,把了觉大师踹倒在地。

又拿下一局。

台下喝彩一片,连胜榜的数字再次刷新,秦仪终于打到了同当年邱识一样的连胜记录。可惜归依院擂主赛已正式结束,秦仪再想突破便只有在明日的决斗上再次冲击了。

秦仪收剑入鞘,一袭道衣不掩风采,凌星冲擂台上的她叫了声“恭喜师姑夺擂”,随即转过头朝身旁的韩治轻声道:

“师父,秦仪师姑可是拿了擂主啊!算一算,应是我们太初自正法大会创办以来的第三位擂主了,倒是您,为何不上?”

韩治嘴角往两边一拉,神色嫌弃道:“这劳什子的盟主没什么好争的,光管太初整个山门上下的这点账都够我头疼了,若还要去管一个武林,嚯,此为祸事也。”

看韩治摇头掀唇的模样,凌星忍不住拆台:“师父倒是自信,徒儿只叫你争个擂主,您却已幻想到了盟主之位,怕不是多想了……”

“对啊师父,我怕您直接败在师姑的剑下,谈盟主,是不是太远了些?”怀月在一旁附和道。

韩治气得胡子飞起:“胡说,我又不是没赢过她!”

怀月面容清冷,此时眉头微微蹙起,思索道:“师父是说,平日和师姑切磋时那四成的胜算吗?”

“逆徒!逆徒!”韩治压低了声音谴责身旁的两个徒弟,“为师只是忙于门内事务,疏于练习罢了!”

他这个师妹大器晚成,胜在几十年如一日的钻研武学之道不曾放弃,才能于今日摘得擂主殊荣。输给年龄相仿,同样师承宿齐的师妹丢脸不到哪去,他怕的,是输给年纪轻轻,身为后辈的余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