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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云湛醒的时候，腰腹的伤已经愈合了，顾颜清趴在他床边，闭着眼睛眉头紧蹙，似乎很不舒服，他本想把顾颜清抱到床上，忽然听到顾颜清的梦呓。

“夜云湛……不要……不要入魔……”

她在担心自己会入魔？

夜云湛回想起自己忽明忽暗的神纹，神色复杂。

若如无烬所说，他在渡劫的时候杀了很多人，他确实不配再做真神。

“不要！”

顾颜清从噩梦中沉沦，脑海传来尖锐的疼痛，痛的她捂着脑袋缩成一团。

“清清，我在。”

夜云湛在顾颜清眉心一点，顾颜清猛然睁眼，是血色的眼眸，他与她近在咫尺，才看清这双血色的眸子并不是单纯的血色，而是一片彼岸花海。

“我……做了一个噩梦。”

顾颜清平复了一下心情，伸手触摸夜云湛眉心的银白龙神纹。

“是关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