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好得很!”庆元帝咬着牙连说了两个好,“在凤詹事家有没有搜到什么?”
凤詹事心无波澜,能搜到什么?什么也搜不到,因为什么都没有。
张楚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皇上请看。”
庆元帝接过的时候,站在前面的凤詹事眼尖地瞅见那信封的右下角印了个小小的图案。
这图案……怎么有点眼熟?
凤詹事脑袋嗡地一下,这……这不是他放进五皇子寝殿里的信吗?
巧合,一定是巧合……
凤詹事这样想着,眼睛死死盯着那封信。
下一秒,就见庆元帝转过头瞪着他,眼睛都要喷出火来,“凤爱卿,你真是好本事,不仅通敌,还和煜王密谋造反!这三品官员的帽子,你就戴得这么不舒服吗?先是组织世家联名上书起义,公然和朕作对,现在竟连谋反的心都起了!”
“朕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对你一忍再忍,没想到你如此过分,如今,朕也容不得你了!”
“皇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臣从未写过什么谋反、通敌的信,若这封信是在臣家中搜到的,那定是有人想陷害臣!”
“陷害?你自己看清楚了,这笔迹和印信,是不是你的?”
庆元帝让冯季将信递给凤詹事。
凤詹事赶紧低头一看,大吃一惊,这笔迹确实是自己的,底下的印信,也是。
笔迹可以仿,但印信他日日不离身,甚至现在都带在身上。
这信上的印信,是如何做到的?
而且,信中所写之事,皆是他切切实实做过的。
与煜王的手下是何时,在何处见的面,桩桩件件,都写得实实在在,一清二楚。
凤詹事一股寒意从脚窜到头,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肯定,此事就是姜晚晚他们做的。
也正是因为此事是他们所为,才不可能找到证据。
凤詹事现在才觉得后悔,自己就不该受那两人的威胁,应该斩钉截铁拒绝了才是。
虽然都是罪名,可与煜王商议帮世家夺回地位和荣耀,比跟煜王密谋谋反和通敌,要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