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书兰经不得激将,立马答应下来:“我会怕?我只希望终小姐不要后悔今天替林晚乔出头,毕竟在门口下跪的是你不是她!”
终月杉嗤笑:“就你?”
她回身牵着林晚乔的手离开:“晚乔,咱们就等着看她的好戏吧。”
林晚乔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跟着终月杉走了。
到门口路上,林晚乔才赶紧对终月杉说:“若你真的输了,我替你跪。”
终月杉无奈地笑笑:“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终月杉,林晚乔是怕万一输了,终月杉要给曲书兰跪下赔罪。
她可以丢人,但她不能让终月杉跟着丢人。
“我相信你。”
“那就把心放回肚子里,等着看曲书兰出糗吧。”
林晚乔虽然始终心神不宁,但见终月杉如此信誓旦旦,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她点了点头。
“好。”
曲书兰将玉糕阁收回去这事没能逃出虚竹的耳目,林晚乔前脚回到祁家,后脚虚竹就知道了消息。
他站在书房门口,对里头的祁朔说:“二爷,夫人将林姨娘经营的玉糕阁收回去了。”
里头的祁朔正伏案写作,门口立着一个屏风,屏风上画着山水画,他的身影在画中,仿佛画上的人一般。
这样高风亮节之人,私底下却将大哥的妾室欺负至此,实在难以想象。
祁朔不知虚竹心中所想,在听到虚竹这话后,只是沉思了片刻,才说:“曲书兰是祁府大夫人,有权利处理府中资产。”
虚竹明白了。
二爷这是不想管。
也是,二爷对林姨娘始终心有芥蒂,怕不会轻易帮林姨娘。
他抬手行礼准备退下,刚将动作支起来,就听到里头的祁朔问:“她在何处?”
虚竹知道祁朔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便回复说:“从玉糕阁出来,和终小姐说了几句话便回来了,看得出来情绪不佳。”
祁朔点点头:“退下吧。”
入夜,低沉的云雾笼罩一切,天上星星点点的光似在窥探人间。
婆娑树影下,一个人影从自己的院里跳了出去,经过好几个院子,轻轻落在锦召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