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簿使了个眼色,让他留在原地帮忙照看戚折依,我独自返回楼梯停留过的地方寻找线索。
楼梯的位置似乎又挪动了几十厘米,从藏在树后变成夹在两棵树之间,两棵树笔直得像酒店门口的门童,再配上枫红的树叶,竟有些喜庆的意味。
这段木质楼梯只有一侧有扶手,靠墙的那一侧自然是空荡荡的,类似布局常出现在各种酒店公寓中。
楼梯两侧断面平整无残留,应该不是从某个拆迁现场直接吊过来的,铺在台阶上红地毯表面也很干净,挤在树中间却没落上一片树叶。
看的越久想要走上去的冲动越强烈,戚折依只是看了两眼就控制不住的想要走上去,我这种体质特殊的人不知还能抵抗多久。
我以一臂的距离为刻度,每次后退原地丢下一根树枝,如果滚落下去就再丢一根,以此测量楼梯诡异效果的作用范围。
在我丢下第十三根树枝的时候,树枝滚向了楼梯那边。
“谁在楼梯上开吸尘器了?”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猛然发现自己是在倒退着爬坡。
“我怎么到坡顶了?”
原本宽阔的山坡此时只剩下一条山脊,其他地方树木枯萎,地面变成沸腾的泥锅,我只剩两条路可走。
爬到山顶的大树上等待救援,或者踏上红毯走楼梯下山。
我大声呼喊戚折依,无人应答,迫于无奈只好尝试呼唤老簿,等了好一会仍是不见人影。
昨天留在山顶树冠上的荧光信标也不见了,我清晰的记得为了固定绑带做了很多加固措施,昨天晚上跟戚折依挤一个帐篷睡得很浅,整晚都不曾听闻有风雨过境。
山顶不是昨天的山顶,楼梯也大概率有陷阱,两条生路合并成了一条死路。
枯死的树木上下浮动,沸腾的泥锅不断冒出瘴气,不走也是死路一条。
我踏上红毯用定点跳远的方式落在台阶上,眨眼间下行台阶变回上行台阶,身后的山脊直接变成了断崖,红毯紧贴崖壁顺流而下消失在白雾笼罩的裂谷里。
后路被切断只得继续前进。
楼梯随着我的攀登不断腐朽,红毯褪色木板渗水,扶手下爬满藤壶,墨绿色的苔藓逐步取代金棕色的木漆,海浪声越来越近。
直到我踏上最后一阶,所有的台阶下沉铺平延伸为一条栈道。
我站在码头上观海,黑色的大海,蓝色的天空,白雾弥漫的森林悬浮在海天之间。
“你好,看火人,不要回头,我不在这,仪式还未开始。”
“你是谁?”
神秘人不语,我也不敢冒然回头,突然一只手从我肩头伸了出来指向大海。
“看火人,你正在替我履行职责,如果不想被永远困在这里,请尽快来南屿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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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木板翻涌起来,快速折叠成一段楼梯,变化来的太快我一个没站稳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