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洵不以为意束好腰带,“她既然无所谓自己女儿的名声,本王也不必手下留情。”
低声吩咐几句,逐风即刻领命而去。
……
王府门前
刘氏的动静不小,路过的百姓无不驻足围观,指指点点。
刘氏见状更是声泪俱下,道:“臣妇不敢斗胆求王爷什么,只求殿下看在血浓于水,亲表兄妹一场的份上,饶我儿一条性命。”
百姓们瞬间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意思?”
“好像说王爷抓了自己舅舅家的表妹,正关在大牢里呢。”
“呦,这可不好,俗话说天上的雷公,地上的舅公,这舅舅的再有不是,那也是骨肉至亲,哪有当外甥的抓舅舅家的人的?”
“可不是嘛,你看这当娘的,若不是走投无路,哪至于在这跪着?”
……
是时,王府门房忽然打开了大门,大声喊道:“夫人何必在这强人所难,沈姑娘目无王法,犯下纵火杀人的大罪,王爷奉命秉公办理,何错之有?”
“夫人此番,难道是要逼着王爷徇私枉法、包庇罪犯,若是官场上人人如此,那这世间还有无公道可言、寻常百姓又可还有青天可盼?”
此言一出,周围百姓瞬间调转枪头。
对于勤恳务实的平民百姓来说,他们最讨厌贪官和坏官,最喜欢的就是不畏强权替百姓做主的。
眼下这刘氏,不就大有仗着是晋王舅母的身份,逼迫晋王徇私枉法吗?
这得亏晋王明是非,否则,岂不又是一桩凶手逍遥法外的冤假错案?
百姓们从一开始同情、怜悯,到现在,不怀好意的指指点点,乃至冷嘲热讽。
刘氏没想到萧洵会如此不留情面,气得吐血,自讨没脸,计划落空,只得灰溜溜离去。
回到家后,免不了又是一番扔打砸摔,等出了气,刘氏又怂恿丈夫去。
素来怯懦的沈二老爷此刻难得严肃,“你能不能消停会!”
“亏你有脸自诩晋王舅母,我可没那么厚的脸皮去摆什么舅舅的架子;抓人那晚,晋王的态度已经够明确了,他心里眼里,压根就没认我们这一家,何必去自讨没趣。”
刘氏干脆两腿一软,瘫在地上,哭天抢地,“哎呦,我的薇儿,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摊上这么冷血无情的表哥和不理事的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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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侯夫人闻讯而来,对刘氏的胡搅蛮缠深恶痛绝,“你若是这么心疼薇儿,何不去替她顶罪,就说是你,雇沈贵纵火行凶的,把一切都揽过到你身上?”
刘氏顿时闭了嘴。
承恩侯夫人冷嘲热讽道:“少在那攀扯皇后呢,我听着都替你们臊得慌。你们沾皇后的光还少吗?现在一口一个当人家当妹妹了,早年磋磨、不拿人家当回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她是你们妹子了?”
“人皇后娘娘能不向你们记仇报复就是她宽容大度了,你们居然还死皮赖脸胡搅蛮缠,真是厚颜无耻!”
沈二老爷被数落的面上无光,“嫂子,你怎么能……”
承恩侯夫人:“我这话也已经说给你大哥了,他听得进去还好,若是听不进去我即刻就和他和离义绝,我不想和一家子道貌岸然之徒同一屋檐下的过日子。”
说罢,承恩侯夫人转身而去,连带着叫丫鬟婆子们收拾行囊,规制收拢嫁妆。
承恩侯听到动静过来,直挺挺跪在了夫人的面前,两眼通红,“以后,我都听夫人的,再不干糊涂事了,还请夫人再给我次机会。”
一众子女也随机跑进来,跪在了沈大夫人面前,声泪俱下的哭诉请求娘亲不要走。
沈夫人见状自然软了心肠,在一众子女的祈求和丈夫的哭诉中别别扭扭的嗯了声,承诺若承恩侯不再犯糊涂就给他机会。
对此,二房刘氏更是骂骂咧咧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