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傅砚洲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你当真这么想?”
“不对吗?”
“对!对极了。”
傅砚洲咬牙切齿:“姜绾,你确实该死!!”
……
呼!
看着怒然远去的身影,姜绾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发软的双腿让她下意识地扶住身后的石柱才勉强地稳住了身形。
董腊月哆哆嗦嗦地跑出来扶住她,声音发颤:“刚才吓死我了!姜医生,你怎么敢的啊?那么跟他说话,不要命了?”
“我刚也差点以为自己要没命了。”
姜绾捂着怦怦跳的心口。
从准备带走傅敏桦的那一刻起,她就猜到了傅砚洲一定会勃然大怒。
可是,她没有选择。
要么,被噩梦纠缠,永无安宁之夜。
要么,面对傅砚洲的怒火,顺道,试探他对自己的忍让程度。
不过,就这么轻巧放过,还是她意想不到的。
她以为,他刚才目光猩红,是真的要杀了她,她手里的防卫都准备好了。
结果,他也就只是丢下一句“你确实该死”,然后就走了。
“呼……”
“姜医生,您还走得了吗?”
“没事。”
只是一想到他那声该死时的眼神,她整个人都是麻的。
“腊月,你的手借我一下。”
……
“九爷,怎样,人是不是姜医生带走的……”
嘭!
嘭嘭嘭!
陡然的几声闷响,吓得何政急忙打住了嘴边的话语。
他看着花园里接连破碎的花盆,消音的枪声发泄不了傅砚洲的怒火,他气得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这才勉强站住了身子。
何政急忙扶住他那虚弱的身子,安抚道:“您先别生气,姜医生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的,我看她也不像个恋爱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