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好像松了一口气？”

“是啊！”

姜绾直言道:“之前因为离婚的事，一直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跟奶奶坦白。现在好了，一切都说开了，我心口的大石也落下了。”

“是啊，你终于不用隐瞒了。不过，那傅九爷也真是的，什么时候说不好，非当着直播镜头的面。这也是幸好您师父在，要不然把战老夫人气死了怎么办？”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姜绾之前就是一直担心这个才没敢说的。

这会儿，想到那个做事喜欢破釜沉舟的家伙，姜绾的心情复杂极了。

“我昨天给他把脉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体更差了。”

明明给他解了毒，但他的生命却好像消耗的蜡烛，在不受控地消弭。

姜绾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唯有的，就是到了医馆后，钻进药房再给他研制解药。

然后第二天一早，送到看守所的医院去。

傅砚洲没想到她还愿意来看他。

不久前才说了这辈子再也不见面的人，这会儿带着关心他的解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

“真好！”

他看着姜绾傻笑:“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的。”

“为什么自首？”

姜绾问他，这一点也不像他桀骜的风格。

但傅砚洲说:“为了你啊！”

他说:“为了让你不再怕我，我决定做个好人。绾绾，你会原谅一个想要改过自新的混蛋吗？”

“你不是混蛋。”

姜绾说:“你只是一个用了极端手段的可怜人而已。傅砚洲，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好好养身体，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来。”

“你还会来看我吗？”

“会，我答应过你的，会治好你的身体。如果你还想活着见到我的话。”

“当然。”

傅砚洲笑了。

清澈的笑容，没有了以往姜绾惧怕的偏执。

他就像个单纯的大男孩，看着姜绾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姜绾忽然想起来了。

在曾经穿过高高的校园围墙，那个站在山坡上这样对着她笑的少年。

那个走在苍岩山的庄园里，捧着一束小雏菊向她跑来的儒雅男生。

曾经的他，是那么的美好。

而她，也确实为他心动过的。

“好好养身体。”

姜绾又叮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