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诧异地看向战霆骁。
夜色深深。
昏黄的路灯朦胧了他刀削般俊逸的脸庞。
那种不现实般的感觉又悄然地爬上了心头。
战霆骁问她:“你出国应该是有正事吧?”
“嗯。不过解决得差不多了。”
只要姜铭锦这两天没有突发状况,她就可以回去了。
姜绾想来挺好笑的。
她出国以为能避开战霆骁,不用尴尬过年,结果却没想到最后陪自己过春节的人还是他。
“看!烟花!”
冷风呼呼的街道,不知是谁在远处放起了烟花。
嘭的一声炸响,如敲开新年的钟声。
战霆骁站在烟花下,对姜绾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
同一时间,南城监狱医院。
再次到访的女孩让狱警同情地叹了口气:“又来看他啊?”
“是,能不能请您通融一下?”
“唉,不是我不通融,是他一直都不愿意见你,你又何必执着呢?”
狱警大哥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心软地帮她打了电话。
果不其然,得到的回复依然是:“不见。”
战莹婳的眼眶一下通红了起来。
她哆嗦着手,将一个小袋子递给狱警,“麻烦您,帮我拿给他吧。”
“唉。”
拿了又如何?
傅砚洲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
她送来的东西放在抽屉里,从来没被拆开过。
但,狱警看她哭得伤心,不忍心告诉实情。
只检查了东西确定没有危害后,就帮她拿进去了。
白色的病房,空荡得只有一张小床和必备的抢救仪器。
不过,自从一个叫姜绾的医生来探视过后,这些设备就再也没有启动过了。
狱警进来时,他正闲暇地靠在床头上看书。
柔和的冬阳洒落在他冷白的皮肤上。
不久前还阴郁得如同鬼魅般的男子,这会儿宁静致远,宛若校园里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狱警和傅砚洲也算老熟人了。
他将东西放下后,轻轻一叹:“你说你,有个女孩子上心在乎你还不要!我这一把年纪了,还单着呢!”
傅砚洲闻言抬起头来。
书生气的容颜布上一层淡淡地笑意:“你这是羡慕?”
“是啊,羡慕!”
狱警轮班看守着傅砚洲。
原先还怕这位杀人不眨眼的狂徒大佬越狱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