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夫婶子，我和老村医是老朋友了，能不能便宜点？”二狗子压低声音问道。

村医抬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二狗子，“我说二狗子，这里是看病的地方，不是你常去的茶馆。”

二狗子：……

“石头，辛苦你了，早点回去歇着吧，剩下的交给我。”老村医说。

小石头点点头，满头大汗，确实需要洗一洗。

神经一放松，睡意便涌了上来。和村医寒暄几句后，他慢慢走上楼，刚走到四楼楼梯口时，脚步一顿，脸上露出异样的神色。

他想起了那个叫“魏家妹子”的病人包里的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原来是叶大爷的儿媳妇，不准确地说，是杨老太太的大儿媳。

对病人的身份，小石头倒是不怎么在意，但他不由得感叹这世界还真是小啊。

熬了一夜，小石头上午在家补眠，年轻人恢复得快，眯了一会儿疲惫便烟消云散。

看看桌上的老座钟，到了饭点儿。

起身漱口洗脸，向食堂走去。正好在楼下碰到老村医和王叔，打招呼后三人结伴而行。

“早上的那位病人，意识恢复了吗？”小石头边走边问。

老村医用点头示意：“清醒了，但精神头不大好。长年吃那些药丸和草根，上了瘾，这才冒险碰了些不该碰的东西，再加上酒醉才引发的抽搐。”

“她的舌头昨天咬伤了，一句话也不说，我觉得她有心病。眼神呆滞，好像啥都没看见似的。”老村医接着说。

“回头让专治头疼脚痛的老中医来看看，反正医药费都出够了。”小石头笑道。

闻言，老村医捂脸苦笑，“这事儿一闹开，现在全村的人都知道我是爱喝茶闲聊的人。大家都传救护队的两个医生，一个洁身自好连小孩子都不糊弄，一个流连茶馆跟一群狐朋狗友混。你看今儿早晨李嫂那眼神，我都不敢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