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大夫,您对新事物的研究热情真是让人钦佩。尤其是您在脑电图方面的研究,更是走在世界的前列。”
“嘿,要不是你提点我,我都不会想到用脑电图来定位癫痫的病灶。没错,只有一个病例的确不足以支撑起这项研究成果,我想再多收集些资料才行。不过这次的手术案例绝对经典,它可以单独撰写成文。到时候脑电图定位和术中唤醒技术将是一大亮点。哦,我能参与这样一场具有开创性的手术,真是太荣幸了。”
“对了,《柳叶刀》——你的这套手术方案完全可以写篇文章发表在《柳叶刀》上,我相信你会成为该刊史上最年轻的撰稿医生。”
听了这话,叶一柏不由得停下脚步,认真地望向卡特:“卡特大夫,我想请您与我共同完成这篇论文如何?”
卡特惊讶地看着叶一柏,摇了摇头,“哦,叶大夫,这没必要的,手术几乎是您一个人搞定的,我的作用微不足道。我一直致力于脑电图在神经外科领域的应用研究,还需要多积累几个案例才行。至于《柳叶刀》,我也打算在那里发文,你不用顾及我。再说你在我的科研道路上帮得更多,我在你的文章里也会把你名字列在我前面。”
“不,真的需要您。您知道,一个来自东方年轻大夫的稿件很难引起他们的重视。如果有了您的加入,则另当别论。” 叶一柏真诚地请求道。
即便到未来数十年,地域偏见依旧左右着整个学术界,尤其是在1933年这种国际局势下,一篇由中国青年医生提交的论文与知名专家卡特联合提交的效果简直是天壤之别。
对于本次成功的合作,卡特点头赞许:“那好吧,但一定要把我名字放在后面。明天我们详细商量投稿细节。”
说完这话,两人正好走出了手术室的大门。外面等待多时的魏如雪母女看到他们出来便迎了上来,神色略显紧张。
“叶大夫……”
卡特看了下手表,向叶一柏建议道:“先跟患者家属沟通一下,回头再详谈吧。”随后便离开了。